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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蛋糕的叉子此时落在桌上。
坦娅的动作停下来,嘴里还残留着那块没咀嚼完的蛋糕。
大概十秒钟后,她抽来一旁的纸巾,然后,当着术偶的面,将蛋糕全部吐出来,再用一张纸巾擦净嘴角。
“我应该感谢您吗?伊莎贝尔女士。”
“不客气,伟大的先知。
我怜惜这孩子,害怕她会因为这个术式而遭受痛苦,我只是顺手帮了个小忙而已。”
“况且,这对我来说并非没有好处,毕竟,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个来自王庭的秘传术式。”
“——【我于万物之中】。
只要寻觅到合适的种子,【万物】的子民便都能成为【万物】的眼睛。
永恒王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才能在南大陆维持这么久的统治,对吗?”
“您找到这个适配您术式的孩子花了多少时间?她本人又是否知道,她是您的【种子】?”
“您说,如果她知道她所爱戴的那位先知,处心积虑使用她的身体,来踏足外面的世界时,她会怎么想?”
“我听说这个术式动的过程非常痛苦,万加女士,就好像全身被圣甲虫啃咬过一般,体无完肤。
您真舍得下手。
若非我在蛋糕中加入了大量的致幻剂,恐怕她现在已经狼狈地当街倒地了吧。”
“就算伪装的再好,先知,到了我们这个层次的术士也绝非圣人,而是疯子。”
术偶轻轻咀嚼自己那份没有添加过致幻剂的蛋糕。
她注意到,眼前这位已经占了坦娅身体的先知表情阴晴不定。
这番话显然让她有所感触。
她用一只手扶额,叹息道:
“您知道的,我别无他法,伊莎贝尔女士。”
“您既然能用妙音鸟的羽毛传来那个消息,我就不可能还若无其事,躲在金斯波特的地底。”
“那是永恒王的羽毛,女士……换句话说,那根羽毛里所携带的残缺的消息,正是我们的君王留下的最后讯息。”
“我最后的……在亚历山大……”
“您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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