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聘第九箱的暗格里。
"
宇文琼抬眸,眼中水光潋滟却透着执拗,"
父亲,太医院的旧档记载,德妃难产那晚,您曾在宫中值夜……"
"
荒唐!
"
宇文宰相一掌拍在案上,茶盏震得叮当响,"
就因为你眉目间有三分像先皇后,那些碎嘴的就敢编排?"
他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画像,"
看清楚了!
这是你周岁时陛下亲笔所绘,题字宇文爱卿弄瓦之喜!
"
画像上的婴孩手腕系着红绳,与如今宇文琼贴身戴的平安结一模一样。
宇文夫人忽然泣不成声:"
你三岁那年贪玩,跌进太液池,是先皇后救了你……那凤印是她给你压惊的,怎就成了身世凭证?"
窗外惊雷炸响,雨丝斜打进窗棂。
宇文琼低头看印——那"
德妃之女"
四个小字,竟真是后来被人用针尖添刻的,原字应是"
皇后赐福"
。
在如丝如缕的雨幕深处,裴琰缓缓地收起那把被雨水浸湿的油伞,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他的身影在朦胧的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
裴琰站定后,目光投向了那片幽暗的角落,那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那片暗处的人传递着一个重要的信息:“陛下放心,臣已成功地使用了苗疆的幻药,让宇文大人短暂地失去了记忆。
他现在确实认为自己有一个亲生女儿。”
话音落下,四周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一片寂静。
然而,就在这静谧之中,裴琰身后的龙辇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那是珠帘被轻轻拨动的声音,虽然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但裴琰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随着这阵响动,一声轻叹从龙辇中传出。
那声叹息如同羽毛一般轻盈,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忧虑和无奈。
这声叹息在雨幕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愁。
大婚前夕,萧谨腾“醉酒”
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那坛梅子酿前。
他突然伸手将酒坛猛地一摔,只听“哗啦”
一声,酒坛瞬间破碎,酒液四溅。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酒液并没有像普通的酒那样流淌在地砖上,而是仿佛有生命一般,迅渗入了地砖之中。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地砖上竟然浮出了一层诡异的蓝光!
这蓝光的颜色和形状,与当年德妃毒杀皇后所用的“冰魄散”
一模一样!
“果然来了。”
独孤明站在一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面无表情地拂了拂衣袖,露出了手腕处的七叶莲纹护腕。
“三哥的人,陇西的药,德妃的毒……”
独孤明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子时的钟声突然响起,整个城市的钟鼓都一同鸣响,声音震耳欲聋。
而在新娘的花轿后面,三百名羽林军正伪装成喜队,他们的刀锋隐藏在红色的绸布之下,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如饿虎扑食般冲杀出来。
当宇文琼在洞房中用凤印启动机关时,只听得一阵低沉而震撼的轰鸣声从地下传来,仿佛整个东宫都在颤抖。
这声音并非普通的响动,而是一种巨大的机械装置被激活时出的特有声响——那是先皇后留下的最后杀器,专为清洗朝堂而设。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边,老皇帝正站在钦天监的观星台上,他的目光远远地落在了三皇子府的方向。
突然间,三皇子府中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老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德妃啊,你女儿可比你聪明多了。”
皇陵地牢的石壁上渗着血珠,独孤鸿盯着突然脱落的镣铐冷笑。
十余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为的递上陌刀:"
殿下,陇西铁骑已在城外!
"
刀锋将将入手,地牢铁门突然落下千斤闸。
假死士撕开面巾,露出羽林军统领的脸:"
三殿下可知,您府上的对牌早被陛下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