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亲近一会儿,见桌上摆着些礼物,闹着要拆,秦庆霞叹道:“比不得你们春娘冬郎俩懂事,她是个爱吃爱玩爱闹的,家里现就她一个小的,占有欲也强,不知道长大了若还是这个性子该怎么是好。”
高兴要拆,秦庆霞虽说她不好,却也由着她去拆,秦香莲更不介意这个,上手帮着高兴拆:“孩子们各有各的性格,谈不上好坏,高兴这样是孩童天性,可爱得很,春娘和冬郎那样的性子也有坏处。”
说这话,秦庆霞不解:“俩龙凤胎在武当县都略有名声,在程氏学堂读书考试,年纪最小,排名却不是最末,跟着妹夫大弟子出去参加些宴会,没有不夸的。”
程硕在孝期,不便宴饮,有人递帖子请程硕,能推便推,推不掉的,他便派几个得意弟子替他,到后头,大家的帖子都直接加上他的弟子的姓名。
秦瑛秦瑶的名字,可正经在上头,几回文会诗会,虽不曾做出什么好诗好文,可也能听懂能对答,堪称不凡。
高氏替秦香莲答:“你这孩子,当然是懂事的孩子更要操心,像我们高兴,她想什么要什么直接就说就行动,从不憋在心里,你可见春娘冬郎这般么?一切摆在明面上才叫大人安心,一切藏起来咽下去,你香莲姊姊得比你多操多少心。”
高氏看秦庆霞有时候就是太粗枝大叶,迟钝也是脸皮厚的原因之一,刚嫁进来那会儿,房事上不痛快也跟高瓴直说,搞得脸皮薄不好意思和娘说又没个爹的高瓴出去看郎中,惹了笑话。
想到这儿高氏就愁,高瓴也是不聪明,秦庆霞也不见得多有智慧,真怕兴儿以后跟她爹娘一样。
秦香莲笑道:“各个孩子有各个孩子的贴心。”
当然,以她的私心,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她家春娘冬郎更贴心的孩子。
为孩子们操心,也已很情愿。
秦庆夕还没孩子,房都不曾圆,同她们讲不到一块去,只陪着高兴拆礼物,待高兴拆出一盒打开,她惊呼出声。
里头两对钗两对耳珰,珍珠个头虽小,胜在圆润有光泽,用量也大气,用珍珠团成花型,样式新颖做工极精巧。
高氏掩嘴道:“怎么送这样重的节礼?”
秦香莲将那根更大气华丽的钗从盒子里拿出,簪在高氏鬓发之间:“江南水网密布,淡水珠价也廉,个头不大戴个新鲜,亦比寻常银钗价,值不得什么。”
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将高氏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再拆出什么玩具什么吃穿用的,在场众人包括高氏都不惊讶了,秦香莲也没忘记高兴,连高兴都有一串珍珠璎珞,缀着只小小的玉雕生肖狗。
至于高旺,忘记跟那边说,家里还有这么号狗,否则定送根木骨头回来。
秦香莲挼了挼狗头,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