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调整射击角度、四人维护弩身结构、两人指挥协调,只要有一人配合不到位,就无法快速准确瞄准并锁定动态目标目标!穿透力很强,但命中率太低!如果无差别进攻,会将自己人重伤!”
“那神臂弓呢?”
“这个可以!皇上,你看宋军有二百名神弓手已经就位!”
冷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战场,五万宋军步兵的方阵此时正在崩溃!
契丹重骑骑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三层铁甲在阳光下泛着乌光,马蹄踏断腿骨的咔咔声响如同冰面开裂!但却没听到宋军因疼痛而发出的惨呼声!
洛阳虎的坚忍此时亦让大辽骑兵为之侧目!
忽听到阵阵“咯嘣“声响,正是二百具神臂弓同时上弦的声音!绞盘齿轮的转动汇成死亡的机械吟唱!
嗖嗖嗖——
第一轮齐射的破甲箭在空中划出七十道黑线,正在砍杀步兵的契丹先锋突然人仰马翻!
有的骑兵被一箭射穿喉咙!
有的骑兵被射中坐骑!
有一个骑兵甚至被箭矢贯穿铁胄之后,整个人被带得倒飞出去,又钉死在了后方的一个骑兵身上!
但有的箭矢落空了,有的箭矢擦着铠甲爆出一串火星飞掠而过!
第一轮齐射死伤四十余骑!
但死者不坠马!铁骑冲锋如怒海狂潮、势不可挡!
当宋军准备发射第二轮箭雨时,铁林军已经返杀宋军大阵,双方再次胶着在一起,弓弩手无法锁定目标,不敢随意出箭!
直到骑兵大军杀穿宋军大阵后,双方拉开了一定距离,神臂弓弩手才射出第二轮箭雨!但也不过二百支!这次契丹骑兵有了防范,竟然纷纷举起了藤甲盾牌抵挡!
巨弩虽然射穿了藤甲盾牌,但箭势已衰,无法再攻破重甲,骑兵们几乎再未受到伤害!
契丹重甲骑兵随即快速收回藤甲盾牌、将马槊挂于钩、举弓朝宋军步兵射出一箭、收弓、重拾马槊,杀入宋军步兵大阵,矛出如龙,挑翻宋兵,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并且娴熟之极。
宋军既忽略了对方骑兵袭扰,所以整个计划全被打乱!
宋军没有准备拒马,没有准备钩镰枪,甚至为了减轻负重,连盾牌都使用的是攻打南唐时缴获的藤甲盾牌。所以宋军这次吃了大亏!
宋军革路——皇帝战车——之上,李公公阴声道:“皇上,这次潘帅可能犯了个致命错误!”
赵光义沉声道:“你和他没仇吧?”
李公公阴声道:“没仇!老奴绝无半点添油加醋、造谣抹黑之意!”
“那你说,他犯了什么致命错误?”
“首先是轻敌,其次是误判,三是自暴自弃!”
“哦?说来听听!”
“说他轻敌了,是因为他漏算了对方居然有骑兵参战!所以对付骑兵的武器准备不足!”
“他若轻敌,怎么会派出三队人马专门阻击契丹的骑兵?”
“那就是那三队人马有人轻敌了!不然不会把重甲骑兵放进来!”
“误判和轻敌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误判,是没想到。轻敌,是想到了不重视。这是态度问题。他确实安排人阻击辽军了,但他却忽略了西夏居然也会出兵,这是误判形势。”
赵光义目光深邃,“这不怪他,就连朕也认为西夏不会出兵!朕一直以为,西夏夹在中原和契丹之间,为了韬光养晦、悄悄地壮大自己,会选择左右逢源、两边讨好的策略。没想到,他们竟敢直接站队伪汉!”
“他们是欺负皇上初登大宝、根基不稳,想浑水摸鱼,分一杯羹。”
“哼,想得挺美。”
“皇上,咱们左路五万步卒再这么耗下去可就要拼光了!”
“那你什么意思?”
“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五万步兵一旦后撤,立刻就会成了那些骑兵的猎物,只会死得更快!”
李公公眼神有异色一闪,“所以……这五万步卒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赵光义道:“战亦死,逃亦死,为何不拼死一战?更何况,拼死一战,生则可加官进爵,死则可领丰厚抚恤,何不为?”
李公公道:“皇上,东边战场上咱们的重甲骑兵好像也吃了亏!”
东边大宋有两万重装骑兵配五万步兵,敌方是三万西夏铁鹞子!
赵光义道:“那个就是铁鹞子?”
李公公道:“对!”
“西夏骑兵为啥叫铁鹞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