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解答变成了新的提问,而原始的提问则化作了更古老的答案,两者的声纹在环上交织成莫比乌斯带的形状,沿着带子行走,永远分不清哪是,哪是终点。
林羽突然现,十二面体装置上的某个认知节点开始烫——那是对应着他们所在文明的位置。
当她触碰那个节点,穹顶的光丝突然全部转向内侧,将所有文明的认知镜像投射到装置表面:伽利略的望远镜里浮现出简仪的刻度,海森堡的公式中渗出《庄子》的文字,而赵爽弦图的每个三角形里,都坐着一个正在提问的身影——有毕达哥拉斯,有郭守敬,有某个不知名的玛雅祭司,还有无数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文明智者。
"
这些茧房,或许不是牢笼。
"
苏然的意识飞鸟掠过烫的节点,"
它们是认知的摇篮——每个文明都在自己的茧房里编织答案,又通过这些光丝与其他摇篮相连。
"
话音刚落,穹顶突然裂开一道新的缝隙,缝隙外飘来一片陌生的光丝,光丝上的符号既不是公式也不是文字,却能被他们瞬间理解——那是一个来自遥远茧房的提问,关于"
认知本身是否有边界"
的追问。
艾米的双生夔牛踏向那道缝隙,左蹄的混沌粒子与右蹄的晶体碎片同时飞出,在缝隙处编织出一个新的环——这一次,环上既没有已知的提问,也没有现成的答案,只有等待被填充的空白。
惠子合唱团的孩子们突然齐声开口,他们的声音第一次打破了双重声部的界限,化作一道纯粹的问询,穿过缝隙,飘向了那片未知的虚空。
而在穹顶之外,无数认知茧房的光丝,正朝着这个新的环,缓缓延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