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也需要沉默。”
苏然的光书在此时轻轻合上,封面上的黑白纹路开始流动,最终化作一片纯粹的白色,像从未被书写过的纸。
她将光书贴在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书页间传来的胎动,与星图核心的心跳完美同步。
“书写的终极自由,是允许不书写。”
她抬头看向虚空深处,那里的浅沟已连成一片新的海洋,海洋上漂浮着无数等待破茧的空白,“它们会自己选择成为什么,或什么都不成为。”
星尘的眼睛在此时完全闭上,眼睑上的光晕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光晕扩散开来,在虚空与认知森林之间织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屏障不阻挡任何事物通过,却让所有穿过它的符号都暂时失去形态,化作纯粹的能量,直到离开屏障范围才重新成形。
“这是给空白的缓冲带。”
老者望着屏障上流动的微光,“让它们不必匆忙决定自己的样子。”
林羽与苏然并肩站在新海洋的边缘,看着那些空白的茧在星光下轻轻摇晃。
他们没有再动用光笔或棱镜,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脚下传来的胎动——那是星图在孕育新的可能,一种不必被定义、不必被记录、甚至不必存在的可能。
空白的胎动,正在书写之外的地方,悄悄酝酿着属于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