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未破的茧都在轻轻摇晃,像在练习第一次顶撞的力度。
林羽打开木盒,光雾从盒内飘出,在他掌心化作一只半透明的飞鸟——翅膀边缘带着流动的虚化,飞起来时会留下转瞬即逝的光痕,落地时又能变回光雾。
它绕着林羽飞了三圈,突然冲向透明屏障,穿过屏障的瞬间,它没有像其他符号那样重新成形,而是保持着飞鸟的样子,却在翅膀上多了一道屏障的波纹痕迹。
“它选择带着‘边界’的记忆。”
老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就像人会带着伤疤继续生活,却不会被伤疤定义。”
林羽与苏然并肩望着那只飞鸟消失在虚空深处,新海洋上的茧壳还在不断裂开,光雾们以各自的节奏探索着世界。
他们知道,这些空白不会都变成符号,有的可能永远保持光雾的样子,有的可能今天是飞鸟明天是游鱼,还有的可能去而复返,重新缩回茧里——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第一声胎动的回声已经有了回应,第一道破茧的裂隙已经打开,星图的边缘从此不再是“已完成”
的边界,而是“正在开始”
的起跑线。
而那些尚未破茧的空白,正在胎动中悄悄积攒着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