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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日,我同萧允卿皆使出文远將軍教我们的招数比拼,我入文远將軍府比萧允卿要早,上半场很快分出胜负,萧允卿不敌我被打下擂台,他嘴角流满鲜血。此事传到瑶儿耳中,原本待在闺房中等消息的她竟跑到擂台前,见到萧允卿伤成这样心痛不已。”
“下半场开始前,她突然来到我身前给我递上一碗水,算是给我的助威,我以为瑶儿是看到我如此拼命故而改变了主意。”
“却不知就是这碗水,改变了我们三人的命运。”
陆柯丞眼圈发红,可见霍书瑶在他心中份量有多重。
“瑶儿在水里动了手脚?”
姜柔心被揪紧,听闻陆柯丞如此言说她便知道不对劲。
陆柯丞笑了笑,面上仿佛现出几分释然般看向她:“你猜对了。瑶儿在水里加了味紫修草,此药会破坏体内真气,尤其是在运气时重则会伤及性命。”
“下半场的香点燃后,原本有胜算的我却节节败退,每次一运真气便觉手脚瘫软,萧允卿也觉察出不对劲,但他并未停手,直到文远將軍瞧出不对劲,叫停那次比武。”
“她看向人群前面面色惊慌的霍书瑶,开口质问是不是她动的手脚?习武世家最恨的便是在比武中动手脚,霍书瑶乃是文远將軍的爱女,却明知故犯。文远將軍对她失望至极,当着诸人的面命她滚出霍家,至此霍家再没这个女儿。”
“便是那晚,心痛至极的瑶儿不肯用药,死在了她闺房中。”
“此事之后,文远將軍不再收入门弟子。萧允卿主动请缨去了漠北行仗,而我至此也不再在人前动武,在朝中当起了文官。”
陆柯丞将话讲完时,姜柔看向窗台外的天色,才发觉天色竟在俩人的交谈声中不知不觉中变黑了。
酉时三刻,姜柔终于从雅间内出来,霓裳在外边等了她好几个时辰,好在并未听到传出动静声,不然她该担心坏了。
只是见姜柔似有几分心不在焉之色,便开口问道:“小姐,您可还好?”
“先回定北侯府。”
姜柔心情沉重,只觉自己的心被一颗大石头压着,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出来前陆柯丞曾告诉她萧允卿与霍书瑶已有过夫妻之实,这是霍书瑶的丫鬟亲口告知他的,是以霍书瑶才会在递给陆柯丞的那碗水里下药。
难为魏氏和孟氏还在繁楼外候着,见到姜柔从里边出来装模作样上前问她:“姜柔妹妹,怎么听说摄政王将你叫走了?”
“两位嫂嫂久等了,既然今日是有备而来,便别再装了。”
姜柔声音透着疲惫,不愿再恭维她们。
“你在说什么呢?”
魏氏和孟氏一唱一和,都不愿承认此事乃是她们事先安排好的。
“每月初八摄政王都会到繁楼里查账,此事我可不知情,难道二位嫂嫂要说这是巧合不成?”
姜柔不悦地拧眉,径直上了轿辇。
“神气什么呀?”
魏氏还在后边嘀咕,被孟氏扯了下衣袖嘴巴也老实了,不敢再多言。
回去的路上,几人皆未言语,不过瞧姜柔这副神情,魏氏孟氏二人便知道陆柯丞定是什么都告诉她了,眼下她在犯愁自己和萧允卿的事。
马车回到定北侯府门前,姜柔头也不回回了涟漪院。
魏氏和孟氏也分头离开,不敢再凑在一块。
萧允卿早早便从宫里回来,不见姜柔在院内便叫临风先准备晚膳,等她回来一同用膳。
此刻见她从外边进来,不由困惑问:“去哪儿了?”
“两位嫂嫂见我没在京都城逛过,特意带我出去逛逛,我们还在繁楼内吃了些东西。”
姜柔只字未提见到陆柯丞的事。
“繁楼?”
听到这两个字萧允卿便皱起眉头。
“是啊,里边的东西很好吃,都是我在玉都没吃过的。”
姜柔面上不表,只不过她在繁楼内没吃什么,这会儿见到这么多饭菜人饿得不行。
“不是说很好吃么?”
“怎么还一副狼吞虎咽的样?”
萧允卿一看便知道她饿得不行。
“又饿了。”
姜柔言简意赅,不愿意多言。
今夜的菜都是萧允卿特意叫人准备的,做的都是姜柔爱吃的菜。
只是吃完后姜柔也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兀自走到茶榻边上翻书,等着霓裳给她备热水沐浴,并未等萧允卿一同用完晚膳。
萧允卿不明所以,起身坐到她对面,她却起身道:“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