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回来了。”
茉儿来到她身旁小声回禀。
“如何?”
郑欣然一下抬起头,神色急切。
“姑爷瞧着并无大碍,人好似还比进入裴家时要得意。”
茉儿将刘洪文走出裴家时的神色告知郑欣然,好叫她放心。
“得意?”
郑欣然不明白茉儿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按理说刘洪文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去到裴家应当是找裴衍算账才是,怎会是一副得意的模样?
“千真万确,奴婢确实没看错。”
茉儿跟在自己身边多年,郑欣然还不至于不信她说的话,听到她如此焦急自证,随即点点头的道:“总之他没事便好。”
“他回自个屋子里了,还嘱咐奴婢过来好好照顾小姐呢。”
茉儿边伺候她洗漱边道。
“是么?”
难道刘洪文就这么原谅她和裴衍了?郑欣然越想越觉不对劲,可眼下也只能按下不表,想着等风头过去再说。
刘母得知自个的儿子回来,连忙到他屋里去看他,见他无事般坐在案桌边翻阅文书,终于长舒一口气。
“儿啊,你可真是将母亲给吓坏了。”
大半夜与郑欣然起争执跑出家门去,换做谁都会被吓得不轻。
“母亲,儿子没事。”
见刘母满脸忧愁,刘洪文赶忙起身扶她坐下。
“要我说,你若是对这个郑氏不满意,不如将她休掉,母亲再给你相看别的姑娘家。”
刘母最在乎的是这个儿子,只要他在便什么事情都好说。
“不必了,然儿对我一直不错,儿子不会休了她。”
刘洪文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提起郑欣然便是满脸的笑意,看着似乎与她十分和睦。
“是么?”
“母亲见你们昨夜吵得那般厉害,还以为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刘母是无心之失,这话落入刘洪文耳中却是令他握住茶盏的手青筋暴起,他忍下胸腔怒意将茶盏递给刘母道:“母亲多虑了,我与然儿的感情一直很好,她又怎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既然如此,母亲便放心了。”
刘母脸上才现出笑意,低头呷下口茶水。
“这次春闱若是没考好你也别太担忧,总归有的是机会。”
刘洪文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在刘母看来,中举对于他来说亦是极为简单的事。
“儿子明白。”
这件事刘洪文不好多言,只等着看裴衍那边的消息。
刘洪文的话令裴衍心事重重,他想不到刘洪文会拿出中举的事来同他做交易,以至于在进宫上朝的路上,有幕僚同裴衍打招呼他都没反应过来。
“裴將軍想什么呢?”
见他一副恍然失神的样子,同行的幕僚打趣问。
“魏大人。”
裴衍回头看向同自己打招呼的魏伸,笑着回应。
“科考的事结束你可轻松了?”
魏伸是此次春闱的科考官之一,恰巧被裴衍碰上了。
“我们是轻松了,可主考官却不轻松。”
魏伸呵呵笑着,裴衍如今是后梁朝中的砥柱,谁人都想与他交好。
裴衍仔细想了想,反问道:“我记得,主考官是周巡周大人吧?”
“没错,是他。”
魏伸立刻点点头。
“既然这般辛劳,不如咱们找机会到天香楼去喝一杯?”
“我来做东。”
裴衍拍拍胸脯道。
“真的?”
裴衍能主动宴请,令魏伸十分讶异,脸上的神色便言明这个宴席他非去不可。
“自然是真,我也许久没去过天香楼,不知那边最近可有新的酒品菜肴?”
一看这个魏伸便知道他是好酒之人,裴衍的话一下击中他心房,他想也不想便爽快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可记得要叫上周大人。”
裴衍急着将此事定下来。
“一定一定!”
魏伸的心早已飞到天香楼去,别说是一个周巡,只怕是十个他都能叫到天香楼去。
见他回得恳切,裴衍面上担忧的神色总算褪去一些。
燕楚京都城。
萧允卿帮姜柔探听那柳嬷嬷的下落,在隔了段时日后总算探听到她的消息。
原来从定北侯府离开后她便回了乡下老家,一直在乡下待着并未回到京都城。
将她带到姜柔面前时,那柳嬷嬷还一脸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