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清月和车夫在外头都感觉到主子的暴躁了,特别是主子都说脏话了,可见此时气性不小啊。
清风小心翼翼问了问:“主子,您没事吧?要不奴婢进去陪您?”
里面的月曦欢还没说话,单谨之就替她拒绝了,“不用进来,她没事,好的跟。”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听到谣言之时就下了禁令,禁止他们胡乱传播谣言,也不许他们随意攀扯护国公府,你不要生气。”
单谨之一下一下的顺着怀里小姑娘的背,看着小姑娘眼都气红了,也是无奈。
果然,护国公府是她的逆鳞啊!
俗话说得好: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背后的幕后推手,怕是要倒霉了!
不过,他倒是喜闻乐见,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背后推手是谁,除了靖安王府里的那个老女人,也没谁还记得曲家的事,在乎曲家了。
“你放心,军营里军令如山,我既下了令,他们不敢再乱传。”
单谨之安抚她。
“哼,军营里不乱传,出了军营呢?我护国公府的名声可不是任由他们败坏的!”
“先别气。”
单谨之看着月曦欢,眼神温柔有情,“我以靖安王府小公子的身份跟他们解释过了,说了当年是曲珺以死相逼,我父王才用半数兵权保下曲家无辜之人的。
不是皇室逼迫,更不是护国公府设计。”
“单谨之,你说你父王那个老奸巨猾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这要单谨之怎么说?他也不懂他父王的心思,捉摸不透,最后只能实话实说:“不知道。”
“单谨之,你就任由他摆布?不反抗?你要知道,将来单惜之知道真相,你们兄弟很大可能会反目成仇的。”
月曦欢同样看不懂单谨之。
明明知道真相,却从不宣之于口,还愿意做单勇操控下的棋子,难道不会不甘吗?
“那又如何?兄弟情这东西,原来就没有,难道还要奢望以后会有吗?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来的重要?”
“再说了,你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做父王手里一颗棋子的?毕竟,听话的人,最后才能站到你身边,不是吗?”
月曦欢看着他,不知他话里有几分又有真几分假,可有一点我能肯定,他和单惜之这个兄长,关系确实是不太好。
月曦欢坐在他怀里,歪头看他,还是不明白,“单谨之,你为什么这么……嗯,讨厌单惜之?”
是的,讨厌。
她能从他每次谈论单惜之的语气中听出来,他讨厌单惜之这个兄长。
可是为什么呢?
单惜之什么都不知道,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他也不过是一颗被推出去的棋子,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因为他太蠢!”
单谨之鄙夷道。
“嗯?”
这话说的,这么直白吗?
单谨之把人挪个位置,让她背靠自己,讥讽道:“他难道不蠢吗?你不也觉得他很蠢。”
后面那句完全是陈述句。
是的,她也觉得单惜之很蠢!
所以单谨之这话他没反驳,还很认同的点了下头。
然后她就感觉到背部传来不甚明显的震动,然后越来越明显。
“呵呵呵……”
单谨之实在没忍住,愉悦的笑出声来,还把小姑娘往怀里按了按,笑着说:“看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
月曦欢背对着他,不雅的又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今天白眼翻的比其他什么时候都多!
要是被母亲知道,都要被教育了,因为淑女不能这么失礼。
“你笑个什么劲?莫名其妙!
话不是你说的吗?”
月曦欢一头往后仰,直砸他脑袋,被笑得很无语。
单谨之忍下笑,搂紧小姑娘,可别把人摔下去了,“话是我说的,但是你也赞同,我就高兴!
这说明什么?说明单惜之在你心里就是蠢货,那我就不怕你对他动心了。”
嗤,不行!
单谨之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那就是在小姑娘心里,单惜之这个蠢货,绝对没有一点地位!
他也不用担心,以后单惜之能把小姑娘抢走了。
他们那个父王啊,明明是个武将,却比谁都有心眼子,如今他靠自己接近小姑娘,亲近小姑娘,就算是父王,也不能说什么。
单惜之也不能凭一道赐婚圣旨,就以为能把小姑娘绑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