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月曦欢缓缓开口:“安安,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靳承安有些尴尬,却还是打开窗户,与她对视一会,最后认命般地从窗边离开,又从房门走出来,最后走到了他的窗户边上,也不进屋。
看着她无奈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欢欢,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怕你因我的事被气着了。”
月曦欢看着他,眼中的嗜血与冰冷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你呀,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躲在窗户后面偷偷看算怎么回事?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爱做小孩子做的事?”
靳承安笑,“我看见木棉进来了,怕打扰你们,就没出来。”
“你呀,”
月曦欢一指头戳上他光洁的脑门,“我和木棉说的也是有关你的事,你若是想听,过来就是了,我又不会拦着你。”
“不过,这次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让父亲蒙羞!”
靳承安没问她是怎么查到的,又是怎么比两位兄长还要快查到,有些事他心知肚明,但只要欢欢还不愿意对他明说,他就假装不知道。
就像兄长们都知道了一样,他们还是把他排除在外,欢欢也只字不提,他知道那是为了保护他,他只要领情就好。
无论欢欢怎么做,只要能陪伴在她身侧,他可以一直装作未经世事的模样,只做护国公府单纯澄净的小公子,她的弟弟。
不过知道他们如此快地,就为了他和父亲查清楚了一切,他心里好似流进了蜜汁一般,甜蜜蜜的。
他走上前,靠近窗户,伸出手,握住她搭在窗沿上的手,粲然一笑,说:“欢欢,有你真好!
这件事有你插手,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的,我只是担心你,别为这事气坏了身子。”
月曦欢看着交握的双手,心中一暖,这就是为她而生的人,永远都会相信她,也从不问她原由。
她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看着院中的景象,跟他说:“安安,是我有你真好!
有大家真好!”
因为你,我才有名正言顺留在护国公府的理由;因为你,才让别人从未怀疑我的身份;因为你,我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是为我而生的。
我会感激!
也会愧疚!
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只为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短暂的温馨过后,靳承安跟她说起了府里的事,“对了,欢欢,你知道风老的孙子风知然,这次春闱也下场了吗?”
“嗯?”
月曦欢有些懵,“知然也下场了?我不知道啊!”
她是真不知道!
之前也没听老师和知然跟她说啊,之后她出事回来,也没有跟她说啊,所以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事。
“不是,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事啊?”
月曦欢急了,“我回来几日了,都没人和我说,我都没送过知然那小子去贡院!”
“恐怕是大家都知道你受伤了,不愿拿这些小事打扰你。”
靳承安解释一句,他也不知道欢欢竟然不知道风知然春闱下场之事,他一直以为她是知道的。
“那也不能不说啊!”
月曦欢不高兴了,“老师和知然住在府里,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而且,我本就要送你去贡院,却不送他,让老师和知然那小子怎么想啊?老师怕是要怪我了。”
靳承安忙安慰道:“欢欢,风老和风风小公子不会怪你的,他们肯定也是怕你操心,所以也跟我们一样,都没跟你说。
而且知然那小子是个豁达性子,不会在意这些的。”
月曦欢还是有些自责,“可我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他们,给他们陪个礼?”
虽然他不觉得这事有错。
欢欢出了事,受伤回来的,又要养伤,又要惦记许多事,回来也要处理很多事情,没有关注到风知然的事情,不是情有可原吗?
“好,我们去看看。”
月曦欢说到这里,又笑起来,“好在今日从雾雨楼打包回来的饭菜,也给两位老爷子准备了,这下总不至于被骂了。”
靳承安:“依我看,风老可舍不得骂你,福老爷子更是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又有谁敢骂你?!”
“不过说起来,还是要谢谢风老的,我从国子监回来的时候,与风知然一起,也听了不少风老的课,确实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