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保皇党,看中一甲三人,靳家的小儿子他不能指望,但其他二人若能为皇上所用,也能让皇上在朝中增添能用的人手,也能在朝堂上为皇上效力,不至于被其他两党的官员压制着。
其他的保皇党官员也是这么想的,能让保皇党一派官员势力壮大,他们自然乐意之极,所以也极力赞同。
因此,大臣们就此事争论起来,那高声争执、互相揭短的画面,犹如菜市场的泼妇一般,让一众新进的新科进士们,看的目瞪口呆,刷新三观。
月启实在觉得无语,平时针锋相对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宣布殿试结果,众多新科进士在场的情况下啊,这样像菜市场吵架的一幕被他们看见,真的好吗?
靳远、月诚裕等老臣也觉得没人看,但他们不说,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也老神在在的看起戏来。
最后实在是月启脸皮薄,臊的慌,紧急叫停还在争论的官员们,对他们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容朕再作思量。
现在还是让诸位新科进士先退下,让咱们的状元、榜眼、探花先去游街,其他的等候安排吧。”
皇帝有命,新科进士们自然领命退下。
月启深知怎么安排这些人的去处,关乎这些学子的未来,也影响着朝廷的用人布局。
所以他有自知之明,光凭他做不了决定,他需要与大臣们私下商议,再做定夺。
散朝后,新科进士们聚在一起往宫外走,虽不敢大声喧哗,可激动难耐的心情还是让他们小声地交谈着。
风知然作为状元,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且他年纪确实是小,应该是本届殿试最小的人了。
靳承安走到风知然身边,拱手恭喜道:“知然,恭喜你,才华出众,夺得魁,实至名归。”
风知然笑着回礼:“承安哥哥亦不逊色,探花之名也是当之无愧。”
康折桂与二人不熟,可也不想显得不合群,于是也跟着说道:“状元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学识,让在下佩服。”
风知然谦虚道:“康兄言重了,小弟不才,也就是家学渊源占了便宜,不定就是学识比的过诸位。
倒是康兄能夺得榜眼,实在厉害。”
反正一番互相吹捧过后,几人的关系倒是拉近些许。
礼部准备的红袍状元服穿在风知然身上,倒是减少了点他身上的稚嫩之气,增添了两分成熟,可还是难掩世家公子的那种气质,反而比之前没穿的时候,气质更甚,让一旁的靳承安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知然,你是我这些年见过最为年轻的状元郎了。”
同样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康折桂也笑着接话:“确实,我朝开国至今,也没几个年纪如此小的状元郎,风贤弟倒是让我等汗颜,感觉我等都白长年龄,不长学识了。”
风知然跟靳承安同时转身看去,就见康折桂也穿着一身红袍,只是红袍上的图案花纹不一样罢了,不过也是,怎么可能一样呢。
风知然嘴角上扬,赞扬道:“康兄人长的好,这探花的衣袍一穿上,等会儿游街不知道要迷晕多少千金小姐呢?”
“风贤弟你就笑吧,你的样貌也不差,靳贤弟的样貌更甚我等,一会儿游街啊,大家一看你这年纪和状元的名头,再看靳贤弟这样貌,不知道要怎样疯狂!
再一看我这探花郎,就算不失望吧,也定比不过你二人。”
风知然被打趣的脸红,靳承安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现在只在乎他家欢欢有没有出府,来看他打马游街。
她答应了他的。
三人在礼部主事的陪同下走了出去,风知然走在最前面,康折桂次之,靳承安在最后。
走到指定位置,风知然接过榜单,干脆利索上了礼部准备的白马,靳承安跟康折桂跟在他左右,其他二甲三甲的进士同进士,就只能跟在他们三人的后面走着。
礼部的主事官员还一度担心新科状元年纪小,身量也小,怕他上不了马呢。
没想到人家年纪轻轻,不止学习好,骑射也不错。
身骑着白马穿红袍状元服的云凌奕甫一出现在街头,早已等候在街道上为了看状元郎打马游街的百姓们就不约而同的惊叫了起来。
“哎呦喂,这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吗?这也太年轻了些吧?”
一位大婶惊叫道。
“是啊,这状元郎还没俺家孩子大呢,不得了啊!”
一个中年汉子接着道。
“状元郎年纪虽小,样貌也不差啊,那通身的贵气和书卷气,一看就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