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欢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容的站起身,依言走到他面前,恭敬行礼,“老师。”
风行儒点点头,让她起身,他也随后站起来,靳远跟月诚裕也跟着站起,其他人见状,自然而然的跟着站起来。
风行儒一眼看过众人,冲着月诚裕跟靳远点头,拉过月曦欢的手,让她面对众人。
风行儒声音沉静稳重,严肃诚挚,“诸位,今日老夫要向你们介绍一人,她姓月,名曦欢,字长乐,封号泽曦,乃是先帝唯一血脉,遗旨传召唯一皇储、唯一皇位继承人!”
其余不知情的人都怔愣在原地,就是知情的人,也震惊于“唯一皇储、唯一皇位继承人”
的先帝遗旨。
一时间,书房里落针可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月曦欢身上,有震惊、有怀疑、有骄傲,更有不可置信。
众人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冷哼。
“哼,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说她是先帝遗旨指定的皇储,谁能信?这遗旨又在何处?”
说话的是朱祁孝,他眼中有怀疑与难以置信。
他是真正的先帝心腹,但他从未在先帝这听过一句有关遗旨跟皇位继承人的事!
倒是先帝还在世时,确实甚是宠爱泽曦郡主,在他们这些心腹大臣面前,也经常念叨着泽曦郡主的乖巧懂事,体贴善良,还让他们对她多多看护,对她确实不同。
其他皇子公主,在先帝面前,没有什么面子,更没有什么特权不说,先帝对其他孩子,可以说称的上是冷漠。
可实在是让人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还能听到人说皇储另有其人,先帝还留下遗旨,封那人为皇位继承人!
那不就是说此人是新帝吗?!
关键说这些的人还是教导过先帝的帝师!
更关键的是,皇位继承人居然还是一个女子!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毕竟,护国公府在朝堂上,是实实在在的第一人!
如果是他们生出了什么不臣之心,其他人也能理解,因为今上实在窝囊,被摄政王控制在手,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能力摆脱。
如果护国公府想要‘拨乱反正’也实属正常,可是!
推一个女子上位,这不像是护国公府该有的做法,哪怕传闻中这个女子,在护国公府有多受宠,也不应该。
更何况,护国公府应该还不能让帝师为他们背书,除非,他们许下了不菲的“报酬”
。
风行儒自然知道会有人不信,所幸他们早有猜测,也早有应对之法。
风行儒看了一眼侧方的福公公,福公公立即心领神会,走到众人面前,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色的诏书。
明黄色的圣旨在众人眼中缓缓展开,福源沉声道:“老奴的身份,各位大人应该不会质疑吧?这便是先帝遗旨,诸位大人若有怀疑,可细细查看。”
福源走到月诚裕身边,把圣旨双手递给他,众人立刻围拢过去,只见遗旨上的字迹刚劲有力,笔走龙蛇,也确是先帝的手笔,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跟帝师所言,一致相同。
朱祁孝看完圣旨,眉心蹙的更紧了,“就算有遗旨,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担起这江山社稷的重任?”
除了靳家人跟知情人,其他人也跟朱祁孝是一个意思,都看向月曦欢,都不认为她能当好一个一国之君,更不认同她能做皇帝。
风行儒看向月曦欢,月曦欢对他点点头,向前一步,走到众人之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虽为女子,却受过先帝跟帝师的共同教导,也一直被护国公府长辈教育长大。”
“我在父皇面前过誓,定当以曦国兴盛为念,家国百姓为先,泽曦这些年也一直在践行自己的誓言,往后余生,也定不负先帝所托。
若诸位不信,大可拭目以待!”
月曦欢的话掷地有声,可站在这里的人,除了原本就对她的身份早有所知的人,其他人依旧对她充满怀疑。
这种事情,又不能试,一旦今日他们认可她,就代表他们认可她皇位继承人的身份,那她是不是就要造反,登基为帝了?
想到这一点,朱祁孝等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他们不认同今上,但对方也是先帝的皇子,更是登基为帝的皇子!
如果皇位继承人只有泽曦郡主,那今上当初的圣旨,真的是伪造的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现在有实际证据了,他们还是很吃惊。
傅毅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