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孝等人虽还是心有疑惑,但还是依言坐下。
风行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先帝当年留下的证据,老夫这里这份,奉先殿也算一份,国公爷这里,应该也有吧?”
靳远点头,“我这里,也有一份圣旨,还有书信,我这就亲自去取来,朱大人,可愿与我同去?”
朱祁孝重新站起身,拱手道:“下官愿同往。”
二人一起出了书房,去靳远的院子,取圣旨跟书信去了。
等二人走了,福源说:“老奴这里,有先皇后生子的全部经过的起居注,是先帝亲自执笔写下的。”
姚何铭忍不住问道:“证据究竟在何处?所谓证据又是什么?”
风行儒微微一笑,“证据乃是先帝的亲笔手书的书信,或圣旨,其中一份藏于皇宫奉先殿的暗格之中。
那暗格需用特定的机关开启,而开启机关的钥匙,就在殿下手中。”
他说罢,月曦欢从脖颈处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钥匙精致小巧,很像是装饰品;钥匙被红绳子系着,正好挂在她胸前。
因为衣裳的遮挡,所以才没人看到。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把钥匙上,靳承华心中也满是好奇。
风行儒道,“奉先殿的规矩,你们都知道,除了正统的皇室血脉继承者,任何人也无法进入,但是!”
他看向姚何铭几人,“殿下这些年,出入奉先殿自由,属于月氏皇族的帝王的那支军队,她也早已得到他们领的认可!”
“当今没有拿到手的皇家暗卫,都在小乎殿下手里。
奉先殿,老夫不能带各位去一探究竟了,护龙骑,老夫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他们出来一见各位。”
说到这里,风行儒失笑,“这么看来,好像除了能拿得出手的圣旨跟书信,其他的,老夫确实也没办法证明了。”
可他却不知道,他刚刚这些话,有多让人震惊!
就算只能用圣旨跟书信证明,他们其实也已经相信了!
更遑论那个只能进皇室继承人的奉先殿,还有只有皇帝才能调动的,那支传闻中的传奇军队!
这些,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窥探的,否则,将被视为谋逆!
他们可没那个胆子,敢让帝师或者小郡主,拿这两个给他们证明。
他们却没注意到,在风行儒说出奉先殿跟护龙骑之后,月曦欢抬头看了月诚裕好几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月诚裕是什么人?对这样的视线自然能感受到,只是他看到是乖乖外孙女,呸,不是,是皇侄孙女,还以为她是担心,只好用笑容安抚她。
月曦欢看到了,心虚的笑笑,就移开了视线,不再试图看他。
她其实,只是想跟外祖父说,诚谦皇伯没死,他就是护龙骑的领,她也能在奉先殿见到他。
只是……
月曦欢低下头,只是,有些规矩,她也不能打破,那是对月氏皇族,对曦国的保护,她不能情感用事,不能打破传承。
关注月曦欢的靳承华几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欲言又止,还有她心虚的表情,作为与她朝夕相处的靳承华几人,更是一眼看出。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去探究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靳承安一直很安静,安静的让几个兄长一直都注意着他。
看他对月曦欢的身世没表现出吃惊等情绪,靳承华他们就能猜到,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
可笑他们还想瞒着他,欢欢也觉得不能先跟他说,以免影响他考春闱;却没想过,或许在小七眼中,他们拙劣的演技,根本就从来没骗到过他。
也在此时,靳远脚步带风的走进来,后面跟着朱祁孝,紫檀木盒子被朱祁孝拿在手中,二人进来,门被重新关上。
福源跟风行儒各自把自己身上的圣旨跟书信和起居注拿出来,连带着朱祁孝拿来的紫檀木盒子,一起放在了右边的那张大长桌上。
证明月曦欢的证据到了,傅毅等人也不矫情,自己起身走过去查看。
其他人很自觉,不管知情的,不知情的,相信的,不相信的,都好奇想看,但都等着前面的人看完了,才上前去看。
至于靳承华这些晚辈,坐着没动,长辈都没看完,轮不到他们。
傅毅、陈善武、施同德、姚何铭、朱祁孝几人率先走到最前面,仔细查看着桌上的圣旨、书信和起居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其他人虽还端的住,可伸长了脖子,眼神中也满是期待与好奇。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