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每次都栽在同件事上!”
“但凡涉及风月,这脑子就跟没长似的。”
有句话周牧没说。
他其实一直都想让星宝带他一个,但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和星宝相比,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颜面的。
另一边,镜流垂眸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声音轻得像飘在虚空的蛛丝,
“大人说了这么多,与其说是告诫,不如想让我看清您的真面目吧?”
她抬手止住周牧即将出口的辩解,
“不必掩饰了。”
“从心茧试炼时您的所言所行,我便知道您喜欢刻意藏锋守拙。”
“您这副好色浪荡的面具……不过是想试探我对星宝的感情罢了。”
“可对?”
周牧把玩黑球的手指骤然停住,眼底泛起饶有兴趣的光。
镜流裹着黑丝的小腿微微蜷缩,继续说道,
“若在从前,遇见您这样的男子,或许我也会心动。”
“可如今……”她的喉间泛起苦涩,“所爱之人与您羁绊太深,反倒让我乱了分寸。”
“能否请大人莫要再提此事?"
周牧散漫的笑意瞬间收敛,“有意思。”
他的声线褪去玩闹的尾音,恢复成初次见面时的温和,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既如此……便回归正题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探身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珠大小的黑球,幽蓝的光纹在掌心流转,
“这是你创造的恶鬼界,看似微小却自成无尽时空。”
见镜流困惑地皱眉,他屈指弹了弹球体,
“还不明白吗?”
“仔细看看你如今这副凡人躯壳吧。”
镜流听闻,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半天,又低头打量这身妖娆的服饰,神情愈发困惑。
见她仍是茫然,周牧摇了摇头,解释道,
“大罗者,时空唯一。”
“半步大罗将无数可能性收束于顶上三花,而真正的大罗,是将万千时空、无数可能的自己,都凝为独一无二的「一」。
“无数的力量叠加,便意味着真正的无穷之力。”
“这便是两者间不可逾越的壁障。”
镜流浑身一震,失声道,“那我现在……”
“你猜得没错。”周牧抬手打断,“想要成为大罗,只有两条路。”
“要么在心茧试炼中把顶上三花凝成一,可从古至今无人成功。”
“要么天生便是大罗,没有其他可能性。”
“而你——”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如渊,
“在幻境中献祭了自己所有可能性,将虚幻赌成真实。”
“现在我又为你重塑了肉身。”
“你猜猜,你现在算是什么生灵?”
“所有可能性……”镜流喃喃自语,看向自己掌心,“我现在是……先天生灵……?”
“然也。”周牧笑着点头,将黑球抛给镜流,
“先天生灵的修行方式与半步大罗的「凝三为一」不同。”
“你需映照大千,将投影分散到不同世界积累力量、获取可能性,直至抵达临界点成就大罗。”
镜流怔愣:“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周牧指了指她手中的黑球,
“这本就是你构筑的世界,你在此有绝对操控权。”
“既可随时吞噬世界成就大罗,也可在其中转化无数可能性完善自身。”
说着,他笑了笑,再度恢复了揶揄的表情,
“现在,明白自己撞上多大机缘了吧?”
镜流木然点头,终于理解,自己献祭一切、误打误撞被眼前之人救下,竟成就先天之身,铺平了大罗之路,往后再无任何门槛。
想到这,她猛地屈膝,绸缎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响。
周牧被吓了一跳,直接就是一个弹射起步,“你要干什么?!”
“成道之恩,无以为报!”镜流作势跪拜,“还请大人应下这礼节!”
“打住打住!”周牧僵在原地,指尖慌乱地比划着,
“我这儿可不兴这个!”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当我的压寨夫人吧!”
镜流缓缓直起身,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大人何苦再开这般玩笑。”
“凡人的肉欲怎入得了您的法眼?”
“若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