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我夫君他……生孩子了。”
“噗!”
“你怎么也笑了?”
“……生的我的。”
“……”
短暂的沉默后,两女终究还是没能彻底忍住,纷纷别过头去,肩膀微微耸动,捂着嘴发出极力压抑的笑声。
时间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悄然流逝,转眼便是四个系统时一闪而过。
刃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仿佛从一场漫长的信息风暴中脱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立刻看向镜流和白珩,而是默默地转过身,对着那两位在灰烬中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少年,郑重地鞠了一躬。
“应星,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看到了什么?”白珩感觉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挠,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
镜流也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刃,等待着他的答案。
刃沉默了一瞬,仿佛在组织语言,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也对了。”
“提瓦特的神明确实参与了封印,但真正将「烬父」拖入沉寂的……是他们。”
他目光扫过那两位少年。
“这两位少年,用一种……近乎朴素的方式,成为了这座深渊神明的‘守墓人’。”
“左边那位,名唤「魈」,乃岩之神摩拉克斯座下的「降魔大圣」。”
“右边那位,自称「阿帽」,是草神布耶尔座前一席「贤者」。”
“至于他们封禁「烬父」的方法……”
刃再次深深叹息,盘膝坐在了冰冷的灰烬之上,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
“我就长话短说了。”
“那是一个……”
“「守墓人」的故事。”
……
……
……
数千年前的提瓦特,这片被称为“无风之地”的荒漠,尚未被灰烬覆盖,但空气中已然弥漫着不详的死寂。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沉默地行走在滚烫的黄沙之上。
风声呜咽,却吹不散那令人窒息的沉闷。
走在前面的少年,神情桀骜,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散的厌气,他终是忍不住这死寂,开口打破沉默,声音带着讥诮:
“怎么?你们那位岩王帝君,这次居然舍得让他麾下最喜欢的「降魔大圣」,来这种鬼地方……赴死?”
被称为降魔大圣的少年闻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无理!”
“哈!”桀骜少年嗤笑一声,“你们璃月人就是穷讲究,都到了要给自己选坟地的时候,居然还在意这些无所谓的礼节。”
魈沉默地前行了几步,望着远处那天地交接处隐约可见的、扭曲空气的异常波动,才淡漠地开口:
“我最合适。”
“哈?”桀骜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送死居然还要挑选合适者?真是有趣至极。”
“哼。”魈不再多言,只是加快了脚步。
又是一段在死寂中穿行的路程。
两人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这片区域的绝对中心。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
中心处,不是沙丘,而是一滩仿佛拥有生命的、不断缓缓蠕动、向外扩张的灰烬。
它与周遭的黄沙格格不入,散发着吞噬一切生机的气息。
而在灰烬区域的外围,一层淡青色的、由无数风元素构成的屏障,正勉强阻挡着灰烬的蔓延,但明显已岌岌可危。
“啧,”桀骜少年挑了挑眉,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惊疑,
“还真是小看了那个酒鬼诗人,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能阻挡片刻。”
魈没有理会他的评价,而是默默走到了风元素屏障的最边缘,距离那摊灰烬仅一步之遥。
他视野中的面板已经弹出了猩红的警告。
“面板提示了,”他声音依旧平静,“我的情绪,正在被缓慢抽离。”
“我也一样。”桀骜少年向虚空中随意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应,仿佛那警告与他无关。
“……有什么遗言吗?”魈忽然问道,声音低沉。
“呵……”桀骜少年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
“早就活够了。”
“言简意赅。”
“彼此彼此。”
破天荒地,魈那张仿佛万年冰封的俊美面瘫脸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