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的未婚妻。
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探望一下,表示关心。
这既是礼数,也是你身为未来丈夫该有的姿态。”
苏云龙心中虽因那个“白男子”
的存在而妒火中烧,但也知道父亲说得有理。
他怎么也想不通,什么样的“奇迹”
能让人在那种车祸中活下来。
但他更关心的是,韩悦为什么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了,父亲!”
苏云龙沉声应道,心中的焦急再也按捺不住。
他将餐巾往桌上一扔,连早餐也顾不上吃了,起身就往外走。
“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看着苏云龙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苏振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对管家吩咐道:“去查一下那个白男子,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能在那样的车祸中保人无恙,绝非等闲之辈。
江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是,家主。”
管家躬身退下。
苏云龙快步走出大宅,直奔车库。
他无视了那些稳重的商务车,直接跳上了自己最爱的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
伴随着一阵狂暴的引擎轰鸣声,红色的魅影如同一道火焰,从苏家大宅中疾驰而出,目标直指韩家。
他必须要立刻见到韩悦!
他要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更要弄清楚,那个该死的白男人,到底是谁!
世界的另一端,地球之巅。
珠穆朗玛峰,海拔八千八百四十八米。
这里是凡俗生灵的禁区,是距离天空最近的死亡地带。
空气稀薄得仿佛被抽干,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
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足以让钢铁变脆,而永不停歇的罡风则如同神魔的咆哮,卷起亿万年的冰雪,要将一切胆敢踏足此地的生命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这片绝境的最高点,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盘坐,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
剑无尘闭目而坐,身形如同一尊亘古不化的冰雕。
狂暴的罡风吹拂着他雪白的长和衣袂,却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一丝寒意,甚至连一片雪花都无法落在他周身三尺之内。
他与这片天地最孤高、最酷烈的环境融为一体,心如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一天一夜的静坐,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
忽然,他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眸子,比峰顶的星空更深邃,比万载的玄冰更清冷。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一搭,掐指一算。
一道无形的因果之线,跨越万里空间,瞬间连接到了正在调查他的苏家。
“哦?”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情绪,只有纯粹的了然。
“竟有蝼蚁,将目光投向了本座。”
他感受到了那股源自苏家的探寻意念,微弱、渺小,如同尘埃在仰望星辰。
这甚至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就像巨龙不会在意脚下爬过一只蚂蚁。
觉得甚是无趣,他再次合上双眼,准备继续入定。
只是,心境却已不复此前的绝对空寂。
他知道,这样的修炼,于他而言并无半分意义。
这颗蔚蓝色的星球,山川壮丽,江河奔腾,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毫无灵气。
空气中充斥的,只是凡俗生灵赖以生存的驳杂气息,对于他这等早已脱生命层次的存在,与剧毒无异。
在这里吐纳修行,不仅无法增进修为,反而是一种损耗。
他之所以如此,只是习惯。
在修真界的无尽岁月中,静坐、冥想、与天地交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是刻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
就如同凡人饥则食、渴则饮一般自然。
即便身处这灵气枯竭的绝地,习惯依旧驱使着他,以此来寻求内心的片刻安宁。
他的神念缓缓铺开,轻易地笼罩了整个星球。
他能“看到”
深海中遨游的鲸群,能“听到”
雨林里花开的声音,也能“感知”
到城市里亿万生灵的喜怒哀乐。
这个世界,脆弱得就像一个精致的玻璃球。
只要他想,只需动一动念头,甚至不必动用一根手指,便可引动天地法则,让这颗星球瞬间崩解,化为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