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宰了那对狗男女!
然后再带人去把那个算命摊子给砸了,把他舌头割下来喂狗!”
赵天宇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往日的狰狞与嚣张。
“赵少,要不……还是等天亮了再去?”
阿虎有些迟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等个屁!
老子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
赵天宇一脚踹开面前的茶几,怒吼道:“谁他妈敢拦我?”
保镖们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多说一句。
宾利慕尚再次启动,在几辆护卫车的簇拥下,如一头黑色怪兽,冲出了别墅大门。
赵天宇坐在后座,点燃一根雪茄,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
他摇下车窗,看着窗外飞倒退的夜景,心中充满了对那个算命先生的鄙夷和不屑。
“算不准……终究是算不准……什么狗屁命中注定……”
他的话音未落。
就在车队驶出山道,即将汇入城市主干道的一个拐角处。
“咻——”
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破空声响起。
“噗!”
一朵血花,在赵天宇的额头正中央绚烂地绽放。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雪茄从他嘴边滑落,眼神中的嚣张与狂喜瞬间被无尽的空洞与死寂所取代。
子弹精准地从他摇下的车窗射入,穿透了他的头颅。
子时已过,但他的死劫,终究未能逃脱。
算命先生没有说错,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得太尽,他算到的是“子时前后,必有杀劫”
,而不是一个精准的时间刻度。
死,才是最终的定数。
车队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和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而在遥远的城市另一端,江南市的老街巷口,一切喧嚣与血腥都与此地无关。
夕阳的余晖,像是一块被揉碎了的金箔,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老街上。
剑无尘依旧是那副古井不波的神情,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的算命摊。
那张写着“算”
字的白布被他叠得整整齐齐,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掂了掂口袋里那张孤零零的千元大钞,这是主播刘伟留下的。
现金,带着凡俗世界的烟火气,也带着凡俗世界的重量。
“一千块……还差四千。”
他心中默念。
以他渡劫期的通天修为,别说区区五千块,就是搬空整个世界的财富,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他可以点石成金,可以驱使风云,可以让江河倒流。
但他没有。
这三年的虚空穿梭,让他见惯了宇宙的生灭,位面的更迭。
永恒的死寂与混沌,让他对“生”
的意义有了更深的叩问。
他的道心在漫长的孤寂中坚如磐石,却也如万年寒冰,缺了一丝温度。
入世,便是为了寻找这一丝温度。
他要像一个真正的凡人一样,去体验喜怒哀乐,去感受柴米油盐的烦恼。
为五千块的房租愁,这本身就是一场绝佳的试炼。
当一个曾经俯瞰众生的存在,开始为生计奔波时,他所能看到的“道”
,将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风景。
“既来之,则安之。”
剑无尘心中自语,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渡劫期大能,竟然无家可归,为钱愁。
这若是传回修真界,恐怕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可对他而言,这却是一种难得的趣味。
就在他准备将折叠桌收起,融入归家的人潮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摊位前。
为的是一个男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行走间自有一股龙行虎步的气势。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装,看似普通,但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透露着不凡。
更让剑无尘在意的,是这男子身上那股若隐若现、却又无比精纯的气运之力。
这股力量如同初升的朝阳,蓬勃而炽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他运转。
“气运之子?还是……重生者?”
剑无尘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的神念微动,瞬间便洞悉了这男子驳杂而又辉煌的未来。
“林傲天么……有点意思。”
男子身旁,跟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