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觉。
这个念头,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师姐!师姐!”
她慌忙转头,看到了躺在身旁,同样衣衫整齐,却依旧昏迷不醒的楚汐月。
“师姐,你醒醒!”苏晚晴扑过去,用力地摇晃着楚汐月的肩膀。
在她的呼唤下,楚汐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与苏晚晴的茫然不同,楚汐月醒来的第一瞬间,眼中迸发出的,是冰冷彻骨的杀意与刻骨铭心的羞愤。
她猛地坐起,凌厉的目光第一时间扫向四周。
山谷寂静,妖兽的气息早已消失无踪,那个白衣男人的身影,更是杳无踪迹。
然后,她也同样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状。
那套她珍爱的月白长裙,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她的身上。
“师姐,我们……我们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苏晚晴看到师姐醒来,带着一丝期盼,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汐月没有回答。
她的心,在看到自己身上衣衫的瞬间,就沉入了万丈深渊。
她很清楚,那一切,都不是梦。那种被一双手穿过腋下,像货物一样拎起来的触感,那种身体在空中飞过时,彻底暴露在空气与月光下的冰冷与绝望,已经化作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上。
既然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
这身衣服……
楚汐月缓缓低下头,仔细审视着自己的衣着。
衣衫穿得很整齐,甚至可以说……太整齐了。每一处褶皱都显得那么的刻意,每一处贴合都显得那么的精准。
然而,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那上面,系着一个结。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结构无比简单,却又无比牢固的结。那根本不是女子常用的、兼具美观与实用的活结,而是一个纯粹为了“系紧”而存在的……死结!
楚汐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师姐,你怎么了?”苏晚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带。
她的腰带上,系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充满了男性化和实用主义风格的死结。
“晚晴……”楚汐月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你觉得,这衣服,像是我们自己穿上的吗?”
苏晚晴看着那个丑陋而结实的死结,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噩梦”的自我安慰,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击得粉碎。
如果不是自己穿的……
她们又都昏迷了……
那么……
一个念头,一个比之前被当众羞辱还要恐怖一万倍的念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浮现在了两人的脑海之中。
“不……不会的……”苏晚晴的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她疯狂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他……他怎么会……”
楚汐月没有说话,她只是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地,解开了那个死结。
她拉开衣襟,将手伸进了内衬。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
内衬里面,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她的、冰冷的、陌生的气息。
以及……一种被他人手指抚弄过的、让她浑身汗毛倒竖的、清晰无比的触感记忆。
“啊——!!!”
楚汐月再也无法维持她那引以为傲的冷静与坚强,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崩溃与绝望。
这个男人!
这个恶魔!
他不仅用最羞辱的方式“救”了她们!
他竟然还在她们昏迷之后,趁人之危,亲手……亲手……一件一件地……为她们穿上了衣服!
那双触碰过她们最私密肌肤的手……
那双在她们毫无知觉的身体上肆意游走的手……
一想到那个画面,一想到自己像一具任人摆弄的人偶一样,被那个男人从里到外地“整理”了一遍,楚汐月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扔进了岩浆里,翻腾、燃烧!
这种羞辱,已经超越了身体的范畴,直抵灵魂的最深处!
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一万倍!
“噗——!”
极致的羞愤,化作了最猛烈的气血冲击。楚汐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再次狂喷而出,比上一次昏迷前喷出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