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如昙尽管双目紧闭,被水晶刺给钉穿,流下数道斑驳的血痕,却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本来形貌暴露了出来。
她下意识想要蜷缩,却又动弹不得。
羞耻的情绪在脑海中狂奔乱走,夹杂着对另一个意识的质疑,对自己被设计的愤怒,以及一切一切从生下来便带着的抑郁不平。
这一切都令她的身体崩解得更快。
聂莞抬手,牵引着四道神谕化为的囚笼。
收缩,再收缩。
一直收缩到无数尖利的刺彼此相抵触,才将紧紧握着的拳松开。
囚笼轰然一声炸响,但囚笼内的血雾却以些微之差先一步炸响。
火光、浓烟、交织的血与海潮、日月的光辉,种种异象在爆炸中各自呈现,声势惊天动地,将所有未进入游戏的基地众人惊了过来,却又死死被压制在囚笼范围内,没有跃出一寸。
种种异象最后都化为白光,白光则不停向内收缩,最后化为一个白点,闪了一闪,消失不见。
“她死了吗?”
赤云松抚摸着已经开裂的拐杖问道。
聂莞摇头:“没有。”
横压华夏的女暴君,哪儿有那么容易死。
几个月前,她就狡兔三窟,不杀上她四次,就夺不走她的命。
眼下,只会更进一步,更不容易被杀死。
只是,把话挑明之后,她们两个还会像从前一样,假装彼此是亲密无间的存在吗?
恐怕不会了。
感受到心月孤悬·光吞万象的力量被彻底浇灭,技能进入长长的休眠,聂莞扯了扯嘴角,对赤云松道:“但是您可以放心,两年之内,她不会再出现的。
您想怎么处置无名之地,都可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赤云松笑笑,“你打算怎么对付无名之地?”
“我暂时,还是先打算打算怎么从这些封印里走出去吧。”
聂莞转头望着已经彻底碎裂的会议室。
自她附身起就无声无息张开的封印屏障,即便夜如昙跑了,也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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