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甲村中,她损失了视若珍宝的宝贵妖兽,对于那凶手的模样自然印象深刻。
裴夏虽然遮着脸,可身材音色都有几分相似。
在云虎山时不及细看,这段时间同行,自然开始起疑。
她状似不经意地提道:“说起来,我最近听人说,金铃门有位长老死在了苏宝斋。”
叶白茶紧盯着裴夏面具之下的双眼,却见他并无异动。
又跟着说道:“那长老似乎是叫宋欢,哎呀,我以前奉师命下山的时候,还与她有过矛盾,那宋长老可霸道着呢,一言不合就对人下毒手,这等歹毒的修士,死了倒真是行善。”
这回,这带着面具的长鲸门修士终于动了。
他放下了自己的筷子,然后礼貌地回了一句:“我们长鲸门与金铃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别宗长老的为人品性,在下不便妄言。”
说完,他就起身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
叶白茶看着裴夏上楼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但他刚才的应对滴水不漏,又很难确凿。
眯着眼睛无声片刻,她身子一歪,又倒向了另一边还在吃饭的宗衡:“师兄~”
别人在宗门里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小馆子本身也吃不惯,剩菜不少。
苦了宗衡吃的气喘吁吁。
听见叶白茶喊他,也只在饭食中闷闷应道:“嗯?”
叶白茶软软贴在师兄的胳膊上,少女青春鲜嫩的身躯,隔着道袍看似无意地轻轻摩擦着:“师兄,我瞧着这长鲸门的修士,一直带着面具,而且……而且看我的眼神十分淫邪呢!”
宗衡放下碗,宽大厚实的手掌端起另一盘剩菜,摆到自己面前:“哦?”
“我瞧他不像是好人,如此藏头露尾指不定有什么图谋。”
她说着,又想起掌教师叔最近总嘀咕的那几句,顺着就说道:“说不定掌教师叔心绪不宁,就是因为他。”
宗衡腮帮子撑的鼓囊囊的,眼睛看向叶白茶:“你意思?”
听见这话,叶白茶立马甜甜笑起来:“我意思,咱们多盯着他些,等入了连城幻境,他若有什么异动,咱们联手将他镇杀了,也是为东州除患。”
宗衡道长连着眨了眼睛,无甚颜色的脸上浮出几分意外。
但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重又低头干起了饭。
瞧见师兄默许,叶白茶眼下流动出几分阴狠。
不管这小子是不是那日赵甲所见的人,只要宗衡愿意帮自己,以这位师兄的能耐,化元之下,绝没有他的对手。
与此同时,楼上客房里。
裴夏默默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揉了一下脸。
他不是强作镇定,而是叶白茶的话,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在裴夏心中掀起波澜。
包括她提到宋欢,还对她多加抹黑,裴夏都能平静的接受。
因为他对一个死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