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小小一个散修,你可知道多少人想向我们齐师兄请教都没有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徐赏心身后走去。
结果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素净的手便拦在了那沧浪派修士的身前。
那修士抬头一看,就瞧见一张异常柔美的男子面容。
这人身材颀长,穿一身缀金紫袍,长长的头发挽了一个发束垂在腰后,那张柔美近乎妖异的干净面庞上噙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把素净的手掌收回到袍袖之下,非常客气地朝着两位沧浪派修士轻轻执了个礼。
他嗓音温润,夹杂着一点细沙流动似的磨砺感:“在下灵笑剑宗,长孙愚,见过两位沧浪派的师兄。”
那被拦住的修士愣了一愣,听到对方是东道主灵笑剑宗的人,顿时萌生出一种做错事被抓了现行的窘迫,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那齐师兄,非常连贯的一套嘴了过去:“灵笑剑宗的长孙……什么玩意儿是吧?怎么了,伸手在这儿拦我们师兄弟,是对我们沧浪派有什么意见吗?”
长孙愚不动声色地回眸瞥了一眼徐赏心。
大哥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事。
她在北师城书院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少女,包括谢三公子,严格来讲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对于被人骚扰这种事,徐赏心是有经验的。
她之所以装作不闻不问,是等着对方先有出格之举,不管做什么事,得先占住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不知何时从旁边冒出来一个长孙愚。
徐赏心留心回眸,恰好和他四目对视。
长孙师兄非常调皮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好像两人从一开始就很熟似的。
长孙愚重新看向那位齐师兄,缓缓说道:“自然不敢难为沧浪派,只是这位姑娘乃是家师的客人,上山之时,师尊多次嘱咐我要好生招待,不然这大清早,我又怎么随侍在旁呢?”
“家师?”齐师兄冷笑一声。
灵笑剑宗的规模比沧浪派还是要大不少的,不过因为悬赏堂的原因,宗门里以师承划分极多。
开府难得,其中像王粟这样的通玄境师长,都算是上游了。
有许多资质平平的修士,三四十岁止步于炼鼎,在别家宗门决计是没有资格收徒授业的,但在灵笑剑宗就很常见了。
所以齐师兄听说是灵笑剑宗哪位“师尊”的客人,脸上也不见有敬重,反而更带了几分咄咄逼人:“不知道长孙师弟的师尊,是灵笑剑宗哪位高人啊?”
长孙愚轻轻一笑:“曦。”
这个字节发音很短,以至于沧浪派的两位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们意识到长孙愚已经说完了师父的名讳。
两人的眼睛才慢慢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