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衣童子抖了抖手腕,双指并拢,轻轻一抹,驾驭那把尚未坠地的斧头,掠向常旋那边,骤然加速,笔直朝下,朝汉子脖颈处一切,剁掉脑袋。
这一幕瞧得狐娘娘一行人眼皮子打颤,真是人命如草芥。
少女心中稍微痛快几分,你们也有今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行凶的,也不似好鸟。
青衣童子讥笑道:“也敢与我耍心眼。老夫与大修士斗智斗力的时候,你上辈子都还在穿开裆裤呢。”
狐娘娘正想着说几句漂亮话,不曾想那童子松开了五指,它跌坐在地,对方再将皮囊丢在它头上,它迷迷糊糊,担心自己就要变成一滩肉泥,却听对方语气不悦道:“速速将这副皮囊穿戴回去。”
它赶忙穿好那件“法衣”,很快就恢复了丰腴妇人的模样,她赶忙弯腰,感激涕零道:“奴婢谢过上仙开恩。”
青衣童子皱眉道:“一个好歹修炼出人形的妇道人家,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算怎么回事。”
她心中惊喜万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莫非这位暂时不知道号的老祖,是动了“纳妾”的心思?
青衣童子脸色阴沉,与它发号施令道:“将这丫头的手脚禁制撤去,记得做事干净一点,不要藏掖,些许不入流的淫祠秘法,真是贻笑大方,脏了老夫的眼睛。”
她哪敢狐疑,姗姗移步到少女跟前,莫非以后就要姐妹相称了?
宫装妇人挤出一个笑脸,说了句多有得罪,妹妹莫恼。
很快打开少女的镣铐,再解除了施展在少女身上的两重山水禁制,小把戏,却也是看家本领。
名叫傅筝的少女,看了眼神色平淡的青衣童子,这是做什么?
陈灵均说道:“你往北走,去离此最近的那座县城等着,解决掉申府君,老夫就会将你接引上山,你若是果有根骨,便送你一桩想都不敢想的造化。”
傅筝疑惑道:“仙君就不怕我一走了之?”
陈灵均笑道:“答案就在问题中。”
妇人掩嘴娇笑不已,“妹妹都称呼了仙君,还怕你溜走?再说了,只要能够跟随仙君一起修道,让我们女子牵肠挂肚的颜色永驻,又算得什么难事呢。妹妹得是何等鬼迷心窍,才会白白错过一桩机缘,是也不是?”
青衣童子一挥袖子,示意老狐休要聒噪,再从袖中捻出一张黄纸符箓抛给少女,“手持这道破障符箓启程赶路,老夫要与那申府君计较计较,好好掰一掰手腕,哼!”
他面露厉色,“难求大道的鬼物之流,就该躲起来装孙子,哪有资格见天日,竟然胆敢打杀老夫好友的嫡传弟子,那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不给老夫面子,也就别怪礼尚往来,送他一碗罚酒喝到撑破肚皮了。”
童子脸色和缓几分,“你们有所不知,那申府君与外界传闻不实,确实不是庸手,是个藏头藏尾的新元婴,这厮所谋甚大,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老夫有备而来,自不怕他半点,但是你跟在身边,难免碍手碍脚,地仙斗法不比寻常,殃及池鱼在所难免。”
“说不得这处战场遗址都会彻底支离破碎。”
童子环顾四周,挥挥手,不耐烦道:“速速离去。”
傅筝一番权衡利弊,好像也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