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她从草丛那边窜出,傻乎乎说道:“临阵脱逃,不讲义气。”
陈灵均训斥道:“闯荡申府君的道场,是闹着玩的?!”
傅筝抬起左脚的靴子,蹭了蹭右小腿,先前常旋手持板斧冲杀青衣童子,她曾偷偷伸出一只脚去,试图绊他一脚,帮童子拖延时间,只是当时身上禁锢重重,她哪里做得成此事,这会儿左脚红肿得像个馒头。
陈灵均瞪眼道:“小姑娘家家的,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师门长辈也不教你?什么都不教,只教一些术法,就敢让你单独下山历练?明明已经在朝珠滩吃过一次苦头,还不长记性?”
傅筝好奇问道:“申府君不是刚刚结丹,真是个元婴?打得过么?”
陈灵均没好气道:“打不打得过,口说无凭,总得打过了再说。”
他挥挥手,“听句劝,赶紧离开此地,跟她们一起去县城,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人生不是书坊版刻的演义小说,险象环生总能次次脱困。各有性命,不是儿戏!”
傅筝听到这番言语,沉默片刻,“那你呢?”
陈灵均一时哑然,总算憋出个正当理由,“我境界高!”
傅筝说道:“申府君那边肯定已经闻风而动了。”
陈灵均双手笼袖,斜眼那处道场,撇了撇嘴角,以心声说道:“我还有一副阳神身外身,能够护送你离开。以我的道行和真身坚韧程度,相信就算阴神阳神暂不在身侧,也不至于被申府君一个照面,几个回合就打杀了。”
傅筝会心一笑,老神仙算无遗策哦。
不曾想能够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遇见这么个……心善的山上人。
她说道:“这位不知姓名道号的老神仙,容晚辈说句有晦气嫌疑的混账话,别怪罪啊……”
陈灵均气笑,立即截住她的话头,瞪眼道:“那就别说!”
她转身就走,回头说道:“那晚辈就换个说法好了,前辈如此作为,为了什么呢?”
陈灵均白眼道:“为了江湖道义,信不信由你。”
她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做好人未必轻松。”
陈灵均点点头,“确实,做好人讲道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世道如此复杂,没法子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我们就不当好人、不讲道理的理由啊。
她倒退而走,提醒道:“朝珠滩狐娘娘还有个结拜姐妹,好像还是申府君的姘头之一,我只听说她十分精通蛊惑人心的旁门左道,能够迷人心窍于无形,对付男子最是熟稔,前辈要小心再小心些。”
陈灵均笑道:“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我理解得非常深刻,亦是人生际遇使然。”
说罢转身走向那处道场,陈灵均举起胳膊,摆摆手。
那少女继续后退而走,就是脚步不快,她以心声说道:“老神仙,我确实是个小山头的谱牒修士,不过我师父是……大骊的谍子,他老人家也跟你一样小心谨慎,也对,不如此怎么当得好谍子。他将此事藏在心里边很多年了,上次大战,妖族大举入侵宝瓶洲,他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