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望着跳动的火焰，喉结动了动——他没说出口的是，镜界核心的共鸣里，除了林尘的意识，还有另一道和他左臂刺青完全相同的波动。

而此刻的镜界里，林尘正攥着那团半透明的晶体。

黑影已经退到十丈外，雾气里的&0t;眼睛&0t;却越明亮，像无数面小镜子在同时映照他。

他突然注意到，脚边漂浮的镜面碎片里，除了他的记忆，还有些陌生的画面：穿红色火鼠裘的男人在悬崖边挥拳，拳风劈开云层；扎着高马尾的少女踩着骨玉飞天，身后跟着九只火鸟；甚至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前，伸手触碰镜面，镜中却映出孙悟空的金睛火眼。

&0t;这些到底是谁的记忆？&0t;林尘捏紧晶体，掌心被割出血珠。

鲜血滴在镜面上，那面映着红袍男人的镜子突然剧烈震颤，里面的画面开始倒转——男人转身时，左臂的刺青清晰可见，和林尘的&0t;武&0t;字分毫不差。

黑影里的&0t;眼睛&0t;突然全部转向他。

雾气中传来细碎的声响，这次林尘听清了几个词：&0t;融合&0t;&0t;血脉&0t;&0t;真正的门&0t;

他后背的汗毛根根竖起。

直觉告诉他，这些碎片里藏着比&0t;黑渊&0t;更古老的秘密——或许关于系统的由来，关于他的&0t;武神血脉&0t;，甚至关于苏璃那个从未经历过的&0t;病床&0t;记忆。

林尘深吸口气，朝着黑影逼近。

他的拳峰在虚空中凝结出白雾——这是他突破淬体九重后，次在无重力环境中凝聚武道真意。

镜面碎片被拳风掀得乱飞，其中一面擦过他的耳垂，里面映出的画面让他脚步顿住：苏璃站在镜前，镜中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个穿着阴阳家法袍的老妇人，正对着她耳边说：&0t;记住，镜界的门，只有用双生的魂才能打开&0t;

黑影突然退散。

林尘望着它消失的方向，现那里漂浮着一面比所有碎片都大的镜子，镜面蒙着层灰，隐约能看见后面有扇朱红木门。

门扉上刻着两个字，被灰尘遮住大半，但他还是认出了第一个字——&0t;彼&0t;。

彼岸之门。

林尘伸手触碰那面大镜。

指尖刚贴上镜面，门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带着某种陌生的、沉稳的笑意：&0t;欢迎回来，林尘。

&0t;

而在现实世界的地洞里，苏璃的引魂符突然在掌心炸成蓝烟。

她猛地停住脚步，抬头看向洞顶——月光透过裂缝漏下来，在她脚边投下一片银斑。

银斑里，隐约映出林尘的脸，他的瞳孔泛着奇异的金，像有团火在里面烧。

&0t;他好像找到什么了。

&0t;苏璃低声说，骨玉在袖中烫得几乎握不住。

她望着前方越来越亮的血纹路径，忽然想起柳清风说的&0t;镜界会吞噬无法认清自我的灵魂&0t;——可此刻，她分明感觉到，林尘的存在感不是在变弱，而是在变强。

变强得，像要冲破什么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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