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纽扣,露出胸口那枚&0t;武&0t;字刺青——这些年他每次突破武道境界,刺青就会渗出血珠,在皮肤下凝成金纹。
此刻金纹正随着他的心跳跳动,像有生命般爬向指尖。
当他的手覆上苏璃手背时,钥匙突然爆出刺目强光。
林尘听见耳边炸开无数声响:父亲的拳风,苏璃的法咒,岳山的刀鸣,善逸的雷吼所有他珍视的、执着的、不肯低头的东西,都在这一瞬间涌进钥匙里。
&0t;咔嚓&0t;一声轻响。
钥匙表面的四幅小图突然活了过来:朱雀振翅时带起火焰,玄武从血里抬起头出低吼,日轮刀的雷纹劈碎黑暗,&0t;武&0t;字金光大盛,将所有光雾凝成实质。
但林尘没注意这些。
他盯着苏璃的脸,看见她眼底有泪光在闪,却笑着对他说:&0t;原来代价不是失去,是把最珍贵的东西&0t;
&0t;交给彼此。
&0t;林尘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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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岳山正用刀背敲开最后一截锁链,善逸蹲在地上戳那滩黑血,嘴里嘟囔着&0t;原来鬼的血是这种颜色吗&0t;。
而柳清风站在离钥匙最近的地方,他望着钥匙表面流转的光纹,喉结动了动,低声说了句什么——
风太大,没人听清。
风突然弱了半分。
柳清风的低语裹着碎砾擦过林尘耳尖,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当年初代封印者为了压制那股力量,献祭了自己的灵魂。
如今钥匙复苏,它需要新的宿主。”
老人的枯指抠进石缝里,指节白,“也就是说,必须有人成为容器。”
“容器?”
我妻善逸的日轮刀当啷落地。
他梢的雷纹骤然炸开,照亮他煞白的脸——那雷光不再是凌厉的青,倒像浸透了血的紫。
少年踉跄两步,膝盖几乎撞在碎石堆上,可他又咬着牙直起腰,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笑:“原来……原来不是用执念当钥匙芯,是要拿命当燃料啊。”
他突然冲过去,顶的呆毛被风掀得乱颤,“我、我不怕死!
如果能保护大家,我——”
“善逸!”
林尘的手掌像铁钳般扣住少年的手腕。
他能感觉到善逸腕骨下的血管跳得飞快,像被踩住尾巴的松鼠。
林尘的指腹蹭过善逸手背上未消的雷痕,那温度烫得他眼眶酸——这孩子明明怕得要死,却总在最危险的时候把后背露出来。
“松手啊尘哥!”
善逸急得眼眶泛红,另一只手去掰林尘的手指,“你还有苏小姐,还有岳山前辈……我、我无依无靠的,死了也没关系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剩气音,“反正……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胆小鬼。”
林尘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第一次召唤善逸时,这孩子缩在墙角抖成筛子,却在恶鬼扑向自己时,用颤抖的手举起了日轮刀。
他想起刚才善逸劈断锁链时,雷纹从后颈窜到耳尖的模样——那不是胆小,是把恐惧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再用更烫的东西顶上来。
“你不是。”
林尘突然用力把善逸拽进怀里。
少年的顶蹭着他下巴,带着股青涩的汗味。
他听见善逸抽了抽鼻子,没敢哭出声。
林尘抬头看向苏璃,她眼尾的朱雀胎记正随着呼吸明灭,像团被雨浇过的火。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承受命运。”
他说,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刀背。
苏璃的指尖在身侧蜷成拳。
她向前半步,又顿住——林尘知道她想问“值得吗”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太清楚他眼底那团火,那是从父亲咽气时就烧起来的,是被拳馆里每块磨破的老茧喂大的,是连死亡都浇不灭的。
林尘松开善逸,转身走向钥匙。
钥匙表面的光雾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像裹着层流动的岩浆。
他解开领口,露出胸口的“武”
字金纹——此刻金纹正沿着锁骨往指尖爬,烫得皮肤红。
他伸手时,苏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林尘。”
她的声音在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
柳清风说“容器”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