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命令传到西南,也是让西南诸多势力为之震动。
周、郑四家之间暗流涌动,以作谋划;而那些为四家驱使,亦或是艰难中立的小氏族、宗派,则是欣喜若狂,倘若不是头顶有势力,只怕都要载歌欢庆不可。
毕竟,如果没有人从中调节,四家必然会明争暗斗,争利夺地,这对四家本身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对下面这些小势力而言,却是刀尖度日。
为他家犬马,门前勇卒,稍有不慎就可能殒命身死,家族门派也将为之倾覆;而有人从中调节,那相互间的矛盾必然会大大减弱,多少有些保障,不至于朝不保夕。
镇南郡国定南道
军伍列阵如云,旌旗随风呼呼作响,金戈铁马凶悍凛冽,肃杀气机直震心神。
雷将横坐在凶狼背脊上,手中捏着一道传信,正是设立西南都护府的旨令。
而在其身侧,周文偃慵懒躺靠在一条炽蛇身上,周文崇则安坐鳄龟恶奴背甲,除此以外,还有周景鸿、周景怀,司徒白风、韩世岳、柳叶白、杨大海、项燕、冯川等化基修士,驾驭灵兽横立四周。
而这自然正是镇南郡国组建的南拓队伍,以作开疆拓土,犁尽千里妖邪。
瞥望雷将手中信封,周文偃也是淡笑几声,对于设立西南都护府的消息,他们知道的自然要比信来得更早一些。
“设立都护府也好,免得青云门那帮人明里暗里作祟,也省了一番功夫。”
“回头等那怀安侯到来,往后占据疆域也能有个定数,不至于胡搅不清。”
其声音不轻不重,却也被这些化基修士听得清楚,或笑脸相应,或面露喜色,畅想将来情况。
雷将顺势将信收入怀中,轻咳了一声,四周顿时寂静安然,尤其是那些附属修士,更是目光汇聚到雷将身上,丝毫不敢移。
毕竟,虽然大战平息也有小半月时间,他们这些势力,以及那些凡俗氏族大多都南拓占了一些地界,但终究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更还没有正式得到郡国官方认可。
而这一回集结军伍,可就是实打实地开拓疆域,包括他们已占的那些地方,也皆会划入其中,只要过了这一回,那才是真正落定入口袋。
“南拓之事,想必诸位皆知其重要利害,本将在此就不再多说。”
雷将身着银白甲胄,铠甲若龙鳞游走,另有锦绣绸衫遮披左肩,驾驭凶煞狼兽,手持赶雷槊,行雷御电,威势凛冽凶绝,让人望着生畏胆颤。
“本将只有一令,所到之处,妖邪皆灭,不可有一者生还,更不可有一处隐患残留,尔等可明白?”
“我等谨遵。”
“好,大军开拔!”
随着其一声令下,身后的熊熊大军气势骤然巨变,就好似沉睡的巨兽一朝复苏,肃杀气势震慑四方,踏得大地震颤,鸟兽虫蚁惊惧乱逃。
大军一路向南,所到之处人兽皆俱,尤其是那些自组建的南拓队伍,更是避而远之,亦或是退至附近,垂颤栗不敢望。
而踏出定南道地界,大军也是骤然分作三股,分西、南、东三个方向南下,三军相隔四百余里,以此来占据疆域。
虽然这样做,会导致镇南郡国疆域极其怪异,南北长,东西窄,不利于治御,但异族早晚会卷土重来的,而天南关往南疆域如扇形,若是占据太宽,那其他几家都分不得多少疆域,往后抵抗妖灾兽潮什么的,主要压力就全落在自家。
也正因如此,周家南拓才只占四百里宽,反正宽一点窄一点都无所谓,足够长照样能弥补。
而这四百里宽,要是一直往南延伸,刚好能将胡厉划分的大榕山支脉遗迹其中两道包覆了七八成,也算是暗中占据宝地,以谋将来。
周文崇、周文偃二人所率队伍,便是三路大军中的东军,跟随的也皆是柳叶白、项燕等实力平庸、却忠于周家的治下氏族修士。
“这往南千百里,也不知道能碰到多少妖邪,以供我屠戮。”
毒修倚靠在炽蛇上,悠哉惬意,实则在其腹部,则有数颗丹丸为灵力所拘,以待炼化,那些丹丸正是灵犀壮命丹,而这如此所为,也正是防止遭遇不测。
一旁的周文崇安坐鳄龟背脊,闭目凝神,更不时有虫蚁灵光自其衣袖飞出,流转天穹,向着天地四方飞去,以作侦察感知。
听到毒修所言,其含笑低语:“你想要就在前面。”
此话一出,身后诸修无不为之惊颤,而毒修则眼冒金光,更是化作碧光飘散而去。
而待周文偃回来时,却是兴致缺缺,除了身上多了微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