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跑了!不过......\"他压低声音,\"我打听到他们采到了野山楂核,还说是什么玄核......\"
孙玉国手中的膏药\"啪\"地掉在地上。他猛地抓住刘二狗的衣领:\"你说什么?玄核?不可能!这东西百年难遇......\"他松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看来,得加快计划了。\"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火依旧明亮。张阳戴着老花镜,仔细翻阅泛黄的古籍;王宁和张娜在药炉前尝试不同的炮制方法;王雪则守在窗边,望着手中的玄核出神。窗外秋风呼啸,吹得屋檐下的药幌子猎猎作响,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子夜的百草堂弥漫着焦糊与酸涩交织的气息,药炉中腾起的青烟在梁间萦绕不散。王宁挽起袖口,将最后一捧野山楂核倒入陶瓮,青灰长衫的前襟已被药汁染成斑驳的暗褐色。他望着咕嘟冒泡的药汤,额角的汗珠滴入瓮中,溅起细小的涟漪。
\"文火慢煨三个时辰,待核仁出油方可......\"张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药师手持泛黄的《炮炙大法》,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书页间来回摩挲,\"只是这玄核......\"他突然顿住,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王雪怀中的木盒。
铜制烛台突然剧烈摇晃,火苗诡异地窜高三寸。王雪下意识抱紧盒子,漆黑的玄核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宛如一只微睁的瞳孔。她想起白日在鹰嘴崖,当自己触碰到这枚核时,岩壁上的野山楂树竟无风自动,暗红的果实簌簌坠落,如同泣血。
\"小心!\"张娜的惊呼划破寂静。药炉中的药汤突然喷涌而出,滚烫的汁液溅在王宁手背上,瞬间烫起水泡。林婉儿旋身挥出短刃,青铜刃精准地挑飞一块炸裂的陶片——那陶片擦着王雪耳畔飞过,在墙上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这玄核......不对劲。\"王宁盯着陶瓮中扭曲变形的山楂核,原本漆黑的玄核此刻竟渗出丝丝金线,如同活物般在药汤中游弋。张阳颤抖着摘下眼镜,浑浊的眼球几乎要贴到瓮口:\"古籍记载,玄核遇阳则化,遇阴则凝,难道......\"
话音未落,百草堂的木门突然被撞开。钱多多跌跌撞撞冲进来,绸缎马褂上沾满泥浆,头顶的瓜皮帽不知去向。\"不好了!孙家药铺......\"他剧烈咳嗽着,从怀中掏出半块焦黑的膏药,\"他们新出的'黑玉膏',药效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张娜接过膏药凑近烛光,素白的手指微微发颤:\"这药香......除了山楂核,还混有藏红花、血竭,更可怕的是——\"她突然抬头,\"里面有玄核的气息!\"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王雪猛地打开木盒,却发现玄核表面的金线尽数褪去,漆黑如墨的质地变得温润通透,竟与钱多多带来的膏药颜色如出一辙。林婉儿突然抽出短刃,青铜刃直指门外:\"有人!\"
寒光闪过,三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之人蒙着黑巾,手中淬毒的银针泛着幽蓝——正是孙玉国的贴身护卫。王宁抄起药锄挡在妹妹身前,铁锄刃上还沾着白日采摘的野山楂叶:\"孙玉国好手段,连玄核的事都知道了?\"
\"交出玄核,饶你们不死。\"黑衣人嗓音沙哑,银针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张阳突然将《炮炙大法》塞进王雪怀中,枯瘦的手掌在书页间快速翻动:\"翻到第37页!玄核需以......\"
打斗声骤然响起。林婉儿的短刃与银针相撞,火花四溅;张娜抓起桌上的雄黄粉撒向敌人,素白襦裙在药雾中翻飞;王宁的药锄舞得虎虎生风,锄柄上刻着的\"百草堂\"三字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混乱中,王雪摸到书中夹着的半张残页,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写着:\"玄核者,阴毒之体,需以正阳之火......\"
就在此时,黑衣人突然甩出迷魂香。王雪眼前一黑,手中的玄核险些掉落。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想起白日在鹰嘴崖,野山楂树旁生长的那株阳起石——那石头在阳光下泛着赤金色光芒,与玄核的阴寒气息截然相反。
\"用阳起石!\"王雪将怀中的玄核猛地抛向药炉,同时抓起角落里的阳起石粉末撒入。剧烈的爆炸声中,药炉迸发出耀眼的金光,玄核在高温中化作液体,漆黑的药液与阳起石粉末融合,竟凝成一颗鸽蛋大小的赤色丹丸。
黑衣人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趁机夺门而逃。王宁捂着灼伤的手臂冲到药炉前,看着那颗仍在发烫的丹丸:\"这难道就是......\"
\"古籍记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