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国惨叫着倒在地上。
月蚀渐渐消退,第一缕阳光洒在山谷间。王宁望着昏迷的妹妹,心中充满愧疚。林婉儿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个小瓶:\"这是用马槟榔和天山雪莲炼制的疗伤药,给她服下。\"她顿了顿,又道:\"孙玉国虽然倒下了,但背后的势力还在,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王宁握紧了手中的药锄,望着远处的马槟榔植株,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这场关于马槟榔的战争,远未结束。而他,作为百草堂的传人,将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这份传承,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秘密。
暴雨如注,青石阶上溅起的水花混着暗红血迹。王宁攥着浸透雨水的绷带,看着林婉儿肩头狰狞的伤口——那道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正是噬魂散残留的毒效。张阳举着放大镜凑近观察,老花镜上蒙着层水雾:\"这毒性与寻常噬魂散不同,倒像是混入了...\"话未说完,窗外突然炸响惊雷,将后半句劈碎在雨声里。
林婉儿猛地抓住王宁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有人在监视百草堂!\"她翻身下床,却因失血过多踉跄半步。王宁迅速扶住她,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抹灰影。他抄起墙角的竹杖,杖头铜铃发出警示般的脆响:\"我去看看!\"
雨幕中,青石板路蜿蜒如蛇。王宁顺着墙根潜行,突然听见隔壁院落传来瓷器碎裂声。他攀上墙头,只见钱多多正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个黑袍人。那人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的藤蔓纹路与林婉儿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
\"马槟榔的秘药必须在十五日内到手。\"黑袍人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锈,\"上头已经等不及了。\"钱多多擦着额头冷汗,绸缎长衫被雨水浸得发亮:\"孙玉国死了,百草堂防备森严...\"话音未落,黑袍人袖中甩出一道寒光,钱多多耳畔的青砖瞬间炸裂:\"这是最后通牒。\"
王宁心头剧震,竹杖不慎碰落瓦片。黑袍人猛然抬头,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来。王宁转身跳下墙头,却见三个黑衣人从雨雾中现身,弯刀在雨中泛着冷光。他握紧竹杖,铜铃发出急促声响,这是向百草堂求援的信号。
缠斗间,一道白色身影破雨而来。林婉儿挥剑劈开雨幕,剑尖却突然转向王宁身后——那里,黑袍人正捏着剑诀,一道黑雾直取他后心。\"小心!\"林婉儿长剑横挡,剑身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黑袍人冷哼一声,化作黑烟消散在雨幕中。
深夜,百草堂议事厅。王宁擦拭着药锄上的血迹,铜刃上还残留着黑袍人的黑雾痕迹。张阳将半块破碎的青铜面具放在桌上,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这面具材质特殊,与我在古籍中见过的'巫蛊门'器物如出一辙。\"
林婉儿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手帕。她望着窗外的雨帘,声音微弱却透着寒意:\"二十年前,巫蛊门妄图用马槟榔炼制'千魂引',能操控万人心智。我师父为守护秘密,与他们同归于尽...\"她顿了顿,指尖抚过后颈的纹身,\"这个印记,本应随巫蛊门覆灭而消失。\"
王雪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她脖颈处还缠着绷带,眼神却透着倔强:\"哥,我在孙玉国的账本里发现了奇怪记录——三个月前,有批'西域香料'进了货,但仓库里根本没有这批货。\"她掏出泛黄的账本,墨迹在雨水浸泡下晕染成诡异的黑色。
王宁凑近查看,突然发现每笔记录旁都画着个藤蔓状符号。这符号与黑袍人的面具、林婉儿的纹身惊人相似。他后背渗出冷汗,转头望向林婉儿,却见她盯着账本,瞳孔骤然收缩。
\"不好!\"林婉儿突然起身,打翻了药碗,\"他们要在明日的药王祭上动手!\"她抓起桌上的软剑,剑穗扫过账本,\"药王祭万人聚集,正是炼制千魂引的绝佳时机!\"
次日清晨,药王祭现场已是人山人海。王宁混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个角落。他腰间藏着特制的马槟榔香囊,散发着能驱散邪祟的清香。突然,祭台上的铜鼎升起诡异的紫烟,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那些烟雾所过之处,人们双眼泛起猩红,如同被操控的傀儡。
\"启动结界!\"林婉儿跃上祭台,软剑在地面划出古老符文。王雪迅速撒出掺着马槟榔粉末的药粉,张阳则敲响铜铃,发出特定频率的声响。黑袍人带着数十个黑衣人现身,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婉儿,你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阻止我们?\"
战斗一触即发。王宁挥舞药锄,却发现黑袍人的黑雾能腐蚀金属。他瞥见黑袍人腰间挂着的玉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