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牢顶。林婉儿用玉佩震断铁锁,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玄衣卫已封锁城门,他们要的是药王谷秘药和玉佩。”她指向远处冲天火光,“那是我兄长旧部在吸引追兵,我们必须......”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钉入墙壁,箭尾的玄铁纹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两人在雨巷中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混着玄衣卫特有的响箭尖啸。林婉儿的玉佩光芒越来越弱,每道蓝光闪过都伴随着她压抑的闷哼。“往城西乱葬岗!”她突然拐进布满青苔的巷道,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在一棵枯树下,王宁摸到半块刻着藤蔓纹的石碑,当玉佩残片嵌入凹槽的瞬间,地面轰然裂开,露出一道布满铜锈的阶梯,阴冷的气息裹挟着陈年药香扑面而来。
密道内机关重重,火把照亮墙壁时,数十具身穿玄衣卫服饰的干尸赫然入目,他们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弩箭的箭头泛着青黑色的剧毒。林婉儿蹲下身,指尖抚过干尸颈间的刺青,声音发颤:“这是父亲设下的‘百毒杀阵’,二十年前血洗药王谷的人,都葬在了这里......”
越往深处走,石壁上的壁画逐渐清晰。王宁举着火把,心跳随着画面加速——壁画中,一群医者在山谷中种植奇药,却突然被身穿官服的人包围,最后一幅画里,戴斗笠的人抛出半块玉佩,接住它的人赫然有着孙玉国的面容。
“孙家世代都在觊觎药王谷!”林婉儿的话音未落,突然捂住胸口咳出鲜血,“追魂针已入肺腑,必须......”话未说完,密道尽头的青铜门发出轰鸣。王宁将玉佩残片嵌入凹槽,门缓缓开启,寒气裹挟着药香扑面而来。玉台上放着泛黄的《千机药典》和玉瓶,而玉瓶旁的牌位上,“孙天罡之位”几个字刺得人眼眶生疼。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紫色的幻心草毒气喷涌而出。“别碰医典!”王宁猛地扑向林婉儿,一支箭矢擦着她发梢钉入墙壁。玄衣卫统领带着手下现身,额间的闪电形疤痕在火光中狰狞可怖:“交出药王令,饶你不死。那本药典,圣上已经等了二十年。”
“所以孙玉国只是你们的棋子?”王宁握紧青铜药铲,余光瞥见药典边缘露出的字条,“幻心草也是你们当年混进药材的?”统领冷笑:“当年孙天罡偷走半块药王令时,顺手藏了毒种。没想到你用玄冰花催熟甘草,反倒激活了它们......”
林婉儿突然剧烈咳嗽,黑血顺着嘴角流下:“王宁......快走......”
“想走?”统领长剑出鞘,剑刃泛着诡异绿光,“钱多多不过是想毁了药典,可惜......”话未说完,密室突然剧烈震动,玉台下方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王宁趁机抓起字条塞进怀中,将玉瓶抛向林婉儿:“接着!”随即举起药铲迎向敌人。火星四溅中,紫色毒气被点燃,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整个密室。
当两人跌跌撞撞逃出密道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林婉儿服下解药,脸色逐渐好转:“那本药典......”王宁展开字条,上面是钱多多歪歪扭扭的字迹:“真典已托人送与钟南山百草观”。远处青山镇传来晨钟,炊烟袅袅升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个月后,朝廷突然下旨查封玄衣卫分部。民间流传着一本能起死回生的药典现世的传闻。而在钟南山脚下,新的百草堂拔地而起,匾额上“百草”二字金光闪耀,竟是当今天子亲笔题写。
某个雨夜,王宁在整理药材时,发现药柜深处的小木盒。打开后,钱多多的胎记面具和半块刻着“药王谷”的令牌静静躺在里面。窗外雨声滴答,他握紧令牌望向夜空,那些未说完的真相、未熄灭的阴谋,或许会在某个时刻再次浮现,但只要心怀仁医之道,就永远不会畏惧黑暗中的较量。而那满山的药香,也会一直飘荡下去,治愈病痛,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