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百草堂之黑豆(3 / 5)

改用熏蒸之法,或许能......”

“且慢!”张阳拄着拐杖匆匆赶来,浑浊的眼睛盯着药罐,“陈年黑豆性更燥烈,李伯阴虚火旺,贸然使用......”

“但普通黑豆已压制不住湿毒。”王宁将银针精准刺入穴位,烛火映得他侧脸棱角如刀削,“当年师父用陈年黑豆救过瘟疫患者,我记得药方就在......”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墙角樟木箱里泛黄的布包——那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遗物。

当王宁展开布满墨迹的医书残卷时,窗外炸响一道惊雷。泛黄纸页上,师父苍劲的字迹写着:“黑豆陈用,需佐以甘寒之品,方可化燥为润......”他猛地抬头:“取生地黄、麦冬!快!”

与此同时,孙记药铺内,孙玉国对着满地狼藉的药柜咆哮。他华贵的绸缎长衫皱巴巴的,发髻松散,金丝眼镜用麻绳勉强系着:“刘二狗!给我盯着百草堂!若王宁真治好了李老头......”他抓起算盘狠狠砸向墙壁,木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就去扒了钱多多的皮!”

深夜,百草堂的药烟顺着屋檐袅袅升起。林婉儿手持长剑立在院角,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突然,墙头上闪过黑影,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她旋身挥剑,寒光闪过,弩箭应声落地。

“来得正好。”林婉儿冷笑,脚尖点地跃上墙头。黑暗中传来打斗声,伴随着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响。片刻后,她拎着个蒙面人落地:“王宁,是孙玉国的死士。”

王宁从药堂探出头,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火光下,他眼底布满血丝,却神色坚定:“先绑起来,等李伯好转,再......”

“咳咳......水......”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众人冲进房,只见李伯缓缓睁开眼睛,颤抖着指向药碗:“这味道......像是我年轻时在山里喝过的......”他艰难地喝下汤药,凹陷的脸颊竟泛起一丝血色。

“成了!”王雪激动地抓住哥哥的胳膊,“陈年黑豆配上甘寒药材,真的压制住了湿毒!”

王宁还未及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涌来,领头的正是李伯的儿子。“王大夫!”年轻人扑通跪地,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爹他......他说这是救命的仙药!”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王宁望着眼前晃动的火把,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医者,当以仁心渡苍生。”他握紧手中药碗,转身对张阳说:“连夜熬药,把陈年黑豆的方子写下来,明日......”

“明日不用写了。”清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众人转头,只见钱多多撑着油纸伞立在雨中,身后跟着十几个推着药车的伙计,车上堆满了陈年黑豆。他摘下帽子,恭敬地鞠躬:“王大夫,我已说服城里药商,将所有陈年黑豆送来。这次......分文不取。”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百草堂的青瓦上。王宁站在药灶前,看着翻滚的药汤,突然轻笑出声。这场与疫病的较量,与人心的博弈,或许才刚刚开始,但他手中的药匙从未动摇——正如药罐中煮沸的黑豆,历经水火,终成济世良方。

残月如钩,照得城西乱葬岗的荒草泛着幽光。刘二狗蜷缩在一座新坟旁,指甲深深抠进潮湿的泥土。三天前孙玉国被官府带走时,塞给他一张字条:“守好老地方,有人会找你。”

“吱呀——”腐坏的木门被推开,黑影裹挟着腥风而入。刘二狗抬头,正对上一双毒蛇般阴冷的眼睛。来人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淬毒的匕首,衣襟上绣着金线勾勒的蝎尾图腾。

“孙老板的话,记住了?”黑衣人蹲下,刀尖挑起刘二狗的下巴,“百草堂的新方子,一个字都不许漏。”

刘二狗吞咽着恐惧:“那王宁......把陈年黑豆的法子传给所有药童了,根本......”

“蠢货!”刀尖划破皮肤,渗出一线血珠,“药方可以传,药材能复制吗?”黑衣人冷笑,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粒干瘪发黑的豆子,“明日混入百草堂的药仓,这些‘金脚蜈蚣’最爱吃陈豆。”

与此同时,百草堂内灯火通明。王宁盯着药仓新到的黑豆,指尖摩挲着其中一粒。豆子表面看似完好,却隐约有细小孔洞。“张阳叔,让人把这批豆子单独存放。”他眉头紧锁,“我总觉得......”

“东家!不好了!”药童气喘吁吁跑来,“西市的赵婶喝了药,突然口吐白沫!”

王宁脸色骤变,抓起药箱冲出门。赵婶家挤满了人,妇人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