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这话就错了。”张阳药师从后堂走出来,手里拿着一袋晒干的黄皮果皮,“《本草求原》里明确写了,黄皮果皮‘消风肿,去疳积’,它性温能祛风,又入脾胃经能化积,正好对丫丫的症。你那药膏只治表肿,不管里积,自然没用。”
王宁接过黄皮果皮,对张娜说:“你先取五钱果皮,煮水后放温,给丫丫擦洗肿腿;再取三钱果皮研成末,我配点麦芽和鸡内金,让周嫂回去掺在粥里喂孩子,早晚各一次。”
林婉儿也从后院跑出来,手里拿着新鲜的黄皮叶:“姐夫,我记得你说过黄皮叶也能祛风,我再摘点叶子煮水,给丫丫泡泡脚,辅助消肿。”
孙玉国见众人都帮着王宁,气得脸通红,却又不敢反驳钱多多和张阳药师,只能站在一旁跺脚。周嫂抱着丫丫,半信半疑地跟着张娜去擦洗肿腿。没过半个时辰,丫丫就指着腿,小声说:“娘,不那么疼了。”周嫂一看,孩子腿上的红肿果然消了些,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时,王雪从外面采药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野菜,见此情景笑着说:“哥,我就知道你能用黄皮果解决!刚才在山下遇见郑钦文,他还说要带邻居来听你讲黄皮果的用法呢。”
孙玉国见丫丫的肿腿真的消了,再也待不下去,狠狠瞪了钱多多一眼,转身就走。钱多多却没走,反而凑到王宁身边,笑着说:“王大夫,你这黄皮果药材真是好东西,下次我收药材,能不能多收点你的黄皮果皮和种子?我老家那边肯定有人要。”
王宁点点头,又对周嫂叮嘱:“回去后记得每天给孩子擦两次果皮水,喂一次果皮粥,别让孩子吃零食,多吃点易消化的粥菜。过三天再来复诊,应该就能好利索了。”
周嫂抱着丫丫,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百草堂。钱多多也跟着告辞,临走前还特意拿了些黄皮果皮样本。王宁看着窗外的黄皮树,对众人说:“这黄皮果虽常见,却是解民忧的好药材,咱们得把它的用法好好传下去,让更多人少受病痛的苦。”
暮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和张阳药师一起整理黄皮果的药用方子,林婉儿和王雪则在一旁把黄皮果皮、种子和叶子分类装袋,准备明天分给有需要的村民。窗外的黄皮树在夜色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温暖的医者仁心,悄悄喝彩。
腊月的岭南难得飘起细雨,百草堂里却暖意融融。药柜上摆满了分装整齐的黄皮药材——晒干的果皮装在小纸袋里,煅好的种子盛在瓷瓶中,就连黄皮叶都被编成小捆,挂在屋檐下风干。王宁正和张阳药师核对账本,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脚步声,抬头就见钱多多带着几个外地商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郑钦文和十几个村民。
“王大夫,我可把贵客给您带来了!”钱多多笑着递过一张单子,“这些都是邻县药铺的掌柜,听说您的黄皮药材管用,特意来订货——光黄皮果皮就要五十斤,种子二十斤,连黄皮叶都要三十捆呢!”
几个商人围着药柜仔细查看,其中一个捏起一片黄皮果皮闻了闻:“这果皮看着干燥饱满,闻着还有清香味,比我们之前进的货强多了。上个月我铺子里有个老主顾,用黄皮果皮煮水治好了孙儿的疳积,特意来问我哪儿能进这药材。”
王宁刚要说话,就见孙玉国领着刘二狗站在门口,脸色复杂地看着屋里的热闹。自从前几次被王宁用黄皮果“比”下去后,济世堂的生意一落千丈,连刘二狗都私下抱怨,说村民们宁愿绕远路来百草堂,也不愿买孙玉国的药。
“王大夫,”孙玉国犹豫了半天,终于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愧疚,“之前是我见识浅,总觉得黄皮果登不上台面,还跟您争来争去……这段时间我查了不少药书,才知道《本草纲目》《岭南采药录》里都写着黄皮的用处,也亲眼见着陈老爹的疝气、丫丫的风肿都是靠黄皮治好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到王宁面前:“这是我根据黄皮的药性改的方子,想请您和张阳药师看看,能不能用来治小儿积食。要是可行,我也想在济世堂卖黄皮药材,不再跟您抢生意,而是跟您一起让村民们少花冤枉钱。”
张阳药师接过药方看了看,笑着点头:“这方子用黄皮果皮配麦芽、山楂,药性温和,正好适合小儿积食。孙掌柜能放下成见,以村民健康为重,真是难得。”
王宁也笑了,起身从药柜里取出一包黄皮果:“孙掌柜要是不嫌弃,这些黄皮果您先拿去试试,配药的时候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其实药材本就没有贵贱之分,只要能对症治病,让村民受益,就是好药材。”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