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地肤子颗粒饱满,色泽鲜亮,比自己后院采的还要好。他感激地说:“钱叔,真是太谢谢您了!要是没有您这批药材,我这儿还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呢。”
钱多多摆摆手,笑着说:“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孙玉国那家伙想抬价赚黑心钱,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这些地肤子,我还是按平时的价格给你,绝不多收一分钱。”
王宁心里一阵温暖,握着钱多多的手说:“钱叔,您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您要是有需要,百草堂也一定尽力帮您。”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堂内,照在满柜的药材上,也照在众人脸上。百草堂内,药香弥漫,笑声不断,而街对面的济世堂,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钱多多送来的地肤子堆满了百草堂的后院,棕褐色的果实装在粗布麻袋里,凑近能闻到清冽的草香。王宁和家人趁着午后的好太阳,正将药材倒在竹席上晾晒,林婉儿蹲在一旁,用细筛仔细挑拣着混在其中的碎叶与沙土,动作细致得像在摆弄珍宝。
“钱叔这药材成色是真不错,颗粒匀净,还带着潮气,一看就是刚采收没多久的。”王雪捧着一把地肤子,对着阳光端详,长辫上的蓝布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有了这些,就算再来几十号村民求药,咱们也不愁了。”
王宁刚要接话,就见张娜从巷口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急色:“夫君,不好了!刚才我去买米,听巷口的张婆说,孙玉国在济世堂门口摆了张桌子,说要‘免费赠药’,还说他的药能根治湿热病症,好多村民都围过去看了!”
“免费赠药?”王宁皱起眉,放下手中的木耙,“孙玉国向来唯利是图,怎么会突然大方起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林婉儿也停下手中的活,起身说道:“表哥,我听说有些不良药商,会用劣质药材甚至假药冒充好药,免费赠给村民,先赚足名声,再趁机推销高价药。孙玉国说不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走,咱们去看看。”王宁拿起草帽,快步往济世堂方向走,家人也连忙跟上。
刚到巷口,就看到济世堂前围满了村民,孙玉国穿着那件宝蓝绸缎长衫,正站在桌子后面,手里举着个药包,唾沫横飞地吆喝:“各位乡亲,最近这湿热天气害人不浅,我孙某人虽是生意人,但也懂‘医者仁心’!今天这些药,都是我特意配制的清热祛湿良方,免费赠给大家,只求能帮大家摆脱病痛!”
刘二狗和郑钦文在一旁忙着递药包,脸上堆着假笑:“大家别挤,人人有份!孙老板说了,这药一天吃两回,三天就能根治,比百草堂的地肤子管用多了!”
几个村民拿着药包,小声议论着:“这药真的能根治吗?”“免费的药,会不会不管用啊?”
孙玉国听到议论,立刻提高声音:“大家放心!我这药里加了名贵的‘清热草’,比地肤子稀罕多了,药效自然更强!百草堂用的那些自家种的破草,哪能跟我的药比?”
这话刚好传到赶来的王宁耳中,他走上前,目光落在桌上的药包上,沉声问道:“孙老板,不知你这‘清热草’是何种药材?我行医多年,倒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孙玉国见是王宁,脸色微微一沉,却还是强装镇定:“王老板这是少见多怪了,‘清热草’是我从外地引进的珍稀药材,一般药铺根本见不到。你要是不信,大可让村民试试,看看是你的地肤子管用,还是我的‘清热草’管用!”
“我看不必试了。”王宁伸手拿起一个药包,打开后,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他捏起几粒灰褐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又仔细看了看,“这哪里是什么‘清热草’,分明是晒干的陈艾杆磨成的粉,还混了不少霉斑,吃了不仅治不好病,还会伤了脾胃!”
孙玉国脸色骤变,上前就要夺药包:“王宁,你别胡说八道!你就是见我免费赠药,嫉妒我,故意诋毁我!”
“我是不是诋毁你,大家一看便知。”王宁将药包举起来,让周围的村民看清楚,“大家请看,这粉末颜色暗沉,还有霉点,闻着有股酸味,正宗的清热药材哪会是这样?陈艾杆性温,根本不能清热祛湿,要是湿热体质的人吃了,只会加重病情!”
村民们纷纷凑过来,有的接过药包闻了闻,有的用手指捻了捻粉末,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难怪闻着不对劲,原来是陈艾干磨的!”“孙玉国,你这不是骗人吗?拿这种东西当药,是想害我们啊!”
之前接过药包的一个老汉,气得把药包扔在地上,指着孙玉国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