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识货,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钱多多拿起两包药材对比,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啊!我收的明明是正品茺蔚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是刘二狗!那天你妹妹走后,他说要帮我搬药材,还塞给我一锭银子,定是他趁我不注意,把药材换了!”
“你可有证据?”林婉儿问道。
“有!有!”钱多多急忙起身,“我客栈后院有个老伙计,那天他正好在库房外劈柴,说不定看到了刘二狗换药!”
众人跟着钱多多来到后院,找到那个劈柴的老伙计。老伙计起初有些犹豫,但在钱多多的劝说下,终于开口:“那天我确实看到刘二狗在库房里鬼鬼祟祟,还换了个布袋子,当时我以为是掌柜的让他换的,就没多问。”
证据确凿,王宁立刻让人去济世堂找刘二狗。刘二狗被带来时,见钱多多和老伙计都在,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起初他还想狡辩,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帮忙搬了下药材,没碰里面的东西”,可老伙计上前一步,指着他的衣角说:“那天你换完袋子,衣净沾了库房地上的草屑,我看得清清楚楚!”刘二狗盯着自己衣角的痕迹,再也瞒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是孙玉国!他说只要把百草堂的茺蔚子换成假的,让他们治不好病,就给我五两银子……我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缺德事!”
王宁看着跪在地上的刘二狗,叹了口气:“行医制药,最忌心术不正。你今日为了银子害人性命,他日必有报应。念你是初犯,我不送你去见官,但你得帮镇上的医馆打理三个月,好好反省。”刘二狗连连磕头道谢,起身时眼眶通红。
解决完刘二狗的事,王宁让钱多多立刻从邻县调运正品茺蔚子,钱多多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就让伙计快马去取,今晚一定送到,分文不取,就当赔罪!”
暮色四合时,钱多多的骡车终于赶到百草堂,麻袋解开,正品茺蔚子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灰褐色的小坚果带着清晰的三棱棱角,果皮上的深色斑点错落有致,捏开一颗,类白色的子叶泛着温润的油性。张娜立刻烧水煮药,王宁则亲自给那位孕妇煎了安胎药,妇人喝下没多久,腹痛就渐渐缓解,脸上也有了血色。
次日一早,百草堂的门刚开,前几日抱怨药效不佳的村民就陆续来了。王宁为他们重新诊脉,调整药方,张阳在一旁仔细讲解:“这茺蔚子性微寒,得配着生姜、红枣煎,既能活血调经,又能中和寒气,大家按时辰喝,三日后保准见效。”村民们拿着药包,看着案上摆着的正品茺蔚子,先前的疑虑渐渐消散。
三日后,青溪镇的变化显而易见——经闭腹痛的妇人都能正常行经,目赤胀痛的老人眼睛也清亮了许多。那位孕妇再来复诊时,脉象平稳,她拉着王宁的手哽咽道:“多谢王大夫,是我之前隐瞒身孕,差点害了孩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村民们为了感谢百草堂,提着自家种的蔬菜、酿的米酒挤满了小院。王宁看着热闹的场景,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医者仁心,药者良心,守住这两颗心,百草堂才能长久。”他让张娜搬出祖父传下的《本草纲目》,又拿出正品茺蔚子,对村民们说:“今日我教大家辨茺蔚子——正品三棱带斑,子叶有油;伪品光滑无斑,子叶干燥,以后大家买药,可得仔细看。”
张娜拿起两颗茺蔚子对着阳光展示,王雪和张阳在一旁帮忙解答,林婉儿则拿着益母草,讲起茺蔚子的生长过程:“这益母草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结果,果实就是茺蔚子,咱们溪边就有,明年春天咱们一起种,秋天结了果,大家有需要随时来取。”
躲在街角的孙玉国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前几日乡绅们找他问话,斥责他用假药害人,还让他把济世堂的劣质药材都扔了,若再敢胡来,就把他赶出青溪镇。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济世堂,让郑钦文去邻县进正品药材——他终于明白,靠耍手段抢不来生意,只有守住良心,才能留住乡亲们的信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溪镇的溪水依旧潺潺,百草堂前的木质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晃。王宁时常带着王雪、张阳去山上采药,教他们辨认草药;张娜则在药铺里教村民炮制简单药材;林婉儿偶尔会来,带来各地的药材典籍,和王宁一起探讨医术。
那年秋天,溪边的益母草结满了茺蔚子,村民们自发采了些送到百草堂,王宁把这些茺蔚子分装成小袋,免费送给有需要的人。夕阳下,百草堂的药香与溪边的草木香交织在一起,飘向青溪镇的每一个角落。而“百草堂用仁心守正品,以真药救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