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沾着就倒。
逍遥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像只刚偷着腥的野猫。
邢灭没动,眼神却沉了一些。
他不是蠢人。
裴麟那身诡异的刀法,那种远超寻常死门卒子的狠辣与精准。
绝不是一个新人能在短短十几天里,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这背后,有人递了东西。
“逍遥。”
邢灭豁然转头,双目圆睁:“你给了他什么!”
那声音里,是被人当猴耍了的雷霆之怒。
“你能给。”
逍遥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一副天底下的道理都该如此的无赖模样:“老子就不能给?”
他斜着眼,睨着邢灭,嘴角的嘲讽弧度拉得更开了,像一把弯钩。
“你当自个儿做事多干净?偷偷摸摸,把《无常经》里那半卷压箱底的身法篇给了你那个心肝宝贝,真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
逍遥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说教先生的得意:“你给了你的崽子一柄剑。老子就给我的崽子一把刀,教他怎么藏,怎么躲,怎么在最要命的时候,从人背后捅进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像是要拍掉什么看不见的灰尘,慢悠悠地说道:“我把那卷最难啃的破法篇给了他。那小子是块天生的邪料,一点就透。比起你那个只晓得闷头往前冲的憨憨,可省心多了。”
“你!”
邢灭胸膛剧烈起伏,黑着的脸挂上了一层红。
一股庞大的气势从他体内轰然爆发,搅得整条甬道的阴风都乱了章法。
他与逍遥之间那片空地,空气都变得黏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点燃。
“怎么?手痒了?想在这儿跟我练练手?”
逍遥丝毫不惧,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真是一帮蠢得流油的驴,无常佛也是老眼昏花,能让你们当地藏真是他娘的蠢到离谱,每天说几百句话找不出一句有学问的,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一个尖利得像是能戳破人耳膜的公鸭嗓,蛮不讲理地硬生生插了进来,将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搅得稀碎。
朱不二不知何时像个从地里冒出来的矮冬瓜,站到了几人身后。
他那张本就丑陋的脸,因为愤怒而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邢灭和逍遥的鼻子破口大骂。
“两个不知死活的蠢驴!真当这无常寺是你们家的菜园子,想怎么刨就怎么刨?!”
他身后还跟着那个一身青衣,睡眼惺忪,像是永远也醒不了酒的女人。
青衣女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腰间的酒葫芦随之晃了晃,发出一阵轻微的水声,像是在附和朱不二的骂。
逍遥看着朱不二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老朱,你别光顾着骂街。你这庄家,当得也不安生吧?”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下方那片血腥战场的一角,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
“我可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