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一座专门为他准备的,更大一些的囚笼。
“瞧你那眼神。”
“无常使的住处,都这样。”沈寄欢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想要什么,得自己去‘苦窑’拿钱买。”
苦窑。
赵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沉默了。
他不想再问任何关于自己的事。
他不想问自己,也不想问生死。
那些事,从他踏进这座寺庙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只想问一个人。
一件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事。
“杏娃儿。”
他吐出这三个字时,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偏执:“她在哪里?”
沈寄欢脸上的笑意,在那一瞬间淡了几分。
她看着赵九,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头一次透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诧异。
她想过他会问很多事。
问他的伤,问他的前程,问这无常寺的规矩。
她唯独没有想到,他醒来之后,第一个问的竟是别人。
“那个拿了你令牌进来的丫头?”
赵九没答话。
他的眼睛,就是最好的回答。
沈寄欢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那扇一直关着的窗。
一股带着寒意的风,混着外面不知名的花香,涌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药味:“杀人去了。”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不定。
这五个字,狠狠钉进了赵九的脑子里。
杀人?
那是去送死。
“嗯?”
背对着他的沈寄欢,忽然发出了一声惊疑。
她猛地回头。
那个本该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的少年,他的右手食指,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频率剧烈地颤抖。
一股无形的气,正在他那副破败的身躯里疯狂冲撞。
像一头被困在铁笼里的绝世凶兽,不信命,不认命,正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咆哮着要将这囚笼撞个稀巴烂。
沈寄欢脸上那份与生俱来的从容,第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那双秋水般的美目,此刻瞪得像两颗琉璃珠。
她亲手调配的麻沸散,一碗就能放倒一头牛。
她给他用了一头牛的量。
可现在,一个时辰都不到。
他竟能只凭一个念头,就要将这药力从骨头缝里硬生生挤出去?
“疯子……”
沈寄欢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