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姐:只有我在意这一桌好菜!”
“真的好厉害,妈耶,人形变声蝴蝶结?”
“《蒙面歌王》里还是保守了,第一个猜出臣哥的姐妹有点东西。”
“肯定是卿姐出的馊主意吧!”
舒毓卿故作不高兴,‘气呼呼’说道反驳:“怎么能叫馊主意呢!我都没想刻意瞒。仔细想想我都说漏嘴多少次了,你们是一点没怀疑过啊?”
盛娅璇一时语塞。
确实呢……回想下,这一下午舒毓卿明里暗里的破绽可不少,而且明明说好了来两位嘉宾,他们居然也没往贺遇臣身上多琢磨。
“我没怀疑过就算了!你俩怎么也……”
说不过!调转枪头转向盛书尧与汪楷。
好家伙,两人凑在一起,拉着贺遇臣不知道小声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这场因“伪装揭秘”而起的震惊,在小院里持续了多久。
镜头慢慢拉远,凉棚下的人声渐渐减弱,画面扫过远处层峦叠嶂的青山,山中虫鸣鸟叫叽叽喳喳,小院不远处羊咩咩,牛哞哞。
满是山野间的治愈气息。
切回到凉棚之下时,嘉宾们讨论的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上了点年纪”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忆往昔,对比古今。
尤其他们这些由于工作性质不同,比一般工作多出更多不同生活体验的。
在公众视野下,名利场的中心,回望时自然多了些旁人难有的感慨。
镜头前,自然会说的隐晦些。
话题由前辈们主动提起了,年轻的后辈们,借着细碎小事,慢慢说出藏在自己心中的困惑。
宋今宜组织措辞问到被观众骂的问题上。
事实上,这个问题是帮王承屹问的。
此前说他被骂到自闭,是开玩笑的说法。被骂到快抑郁才是真。
小小年纪,负担还挺重。
尽管心情不好,也从没在镜头前表现出来。
总是在想,这是他的工作,不能挂脸,不能传递负面情绪,不能让喜欢他的人失望。
尽管他是这么想的,他在镜头前如此的“没心没肺”状态,还能成为被攻击的点。
场面有一丝的静默。
互撕,是资本愿意看到的场面,挑起争端,将一切极端化,才能制造更多话题、收割更多流量利益。
可陷于争端中心的人,已经不能称为人,而是商品。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有些话,盛书尧可以说、汪楷可以说,舒毓卿也可以说。
因为他们或已成为资本,或已近资本,他们的身份资历地位在这里,年轻人却不可以。
有些话甚至会被过度解读,仿佛那些人是他们肚里蛔虫,时刻监听他内心真实想法,对他了如指掌。
施扬开玩笑说:“艺人嘛,赚的一半工资都是挨骂钱。”
贺遇臣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平静认真,他真有这样的疑问,“谁规定的?”
“什么?”
施扬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贺遇臣是在反驳自己。
贺遇臣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指,团进手中。
摇摇头道:“不是‘大家都这样’,就是约定俗成,就是正确。这些骂你的人,有多少真的喜欢你?有多少是想掌控你、塑造你?有多少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这番话没带半分情绪,却一指头轻轻戳破了那层“理所当然”的窗户纸。
盛书尧和汪楷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
舒毓卿温温柔柔一笑,含着吸管。
“你不开心的真正原因有想过吗?”
贺遇臣问王承屹。
“如果仅仅因为被骂不开心,那你是在为别人的情绪买单。如果这个‘别人’初衷就是为了伤害你,你要为了这个人难过吗?”
王承屹眨眨眼,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做到很难嘛!
这么想着,贺遇臣下句话精准戳中他心思。
“做到很难?”
王承屹呆愣愣点头。
连带着嘴角都垮了些,像个终于找到人倾诉困惑的孩子,忍不住追问:
“臣哥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贺遇臣摇头,指尖捏着的纸巾慢慢展开又叠起,语气比刚才更温和了些:“你得学会分辨哪些是好意,哪些是包裹‘好意’暗藏苛责的恶意,还有哪些陌生人随口宣泄的情绪垃圾。分清楚了,就知道该把心思放在哪儿。”
前辈们并没有参与进这场讨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