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不愧是苏绣。
“金龙出云啊,绣工精巧,不错。”
说完,他直接脱了鞋子,上了火炕。“陵容,让他们都出去吧。”
“是!”
他往铺着厚厚锦褥的角落一靠,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阵子实在太忙,朝堂上的奏折堆成了山,后宫里几位有孕的娘娘要操心,西北的战事更是悬在心头——就算就是他精力过人,身体没什么事、但是也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乏。
忽然就懂了,雍正当年会累死,是真的被这全年无休的日子熬垮的。
还好,宫里的规矩是过年能歇整一个月,从腊月二十到正月二十,总算能喘口气。
可即便是歇着,西北那处的战报也得时时盯着,按他记着的那些事儿,这场叛乱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平,剩下的不过是清扫余孽。
安陵容对皇上来她这儿的习惯早就习以为常了,皇上来了常常就是上炕休息。
她将众人都清了出去,暖阁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屋里点着熏香,青烟从精美的掐丝珐琅香炉中缓缓飘出,散发出淡雅的香。
熏香是她特意调的,用了些安神的草药,又加了点梅花的清冽,闻着不腻人。
熏香特意让太医院仔细分析过原料的,确认对人体无害后,他才放心地享受。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要是他不说话安陵容就能一直安安静静的帮自己捏捏头,捏捏肩膀,胆子很小,可是他倒是喜欢这种胆小,谨慎、可这份温柔和体贴,倒是旁人比不了的、有时候瞧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让人心里生出点别的念头——让他更想狠狠地欺负,狠狠地要。
还想逗逗她,看她慌得手足无措的模样,甚至……想把她这副温顺模样彻底揉碎了。
安陵容这个调香的本事,他不打算放过,有着一手,又是个进项,还有息肌丸配方,迷情香合理利用也是能大赚一笔的。
而且不会让她白贡献和调制,所有的销售额会给她分得一成,安陵容也很高兴自己的本领被皇上看好,也能挣些钱让家里的因为常年刺绣得了眼疾的母亲日子好过些。
看着苏公公送来的分成,她心里一本是甜蜜,一半是感动,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宫里的小透明,她也是被需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