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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封大脚揣着手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接亲的队伍。
封大脚救了绣绣之后,躲过了马子,下山的时候遇到了杜先生,一个干大事的人,中了抢伤,他给送到了县城医院、要不然昨天就回来了。
他的心里堵得发慌、那是他打小就放在心尖上的绣绣啊,如今终于要嫁给她的费文典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这心里像浸了苦水,沉得慌,涩得慌。
绣绣喜欢文典,文典也疼绣绣,这样就够了。
之前他瞒着所有人,独自去马子窝救绣绣,事后也不让绣绣和费家兄弟提半个字,不就是怕节外生枝,怕耽误了绣绣的婚事吗?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看见绣绣好好的,能笑着嫁给她稀罕的人。
他这点难过,又算得了什么。
接亲的队伍到了绣绣家院外,费文秉赶紧上前,伸手扶着马。
“哥,你慢些下。记住了,等会儿得抱着新娘子上花轿,新娘子的脚可不能沾着地,沾了地不吉利。”
费文典的手紧紧抓着弟弟的胳膊,有些紧张。
“知道了,知道了。绣绣,俺来接你了。”
跟着迎亲的人往院里走,脚步都有些发飘。
绣绣的闺房里,炕边坐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姑娘,头上盖着红盖头,盖头边缘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案。
费文典一步步走过去,站在炕边,手抬了又抬,试探性地开口。
“绣绣,是俺的绣绣吗?”
“文典哥,是俺。”
听到这声回应,费文典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眼里的光更亮了。
他咧开嘴。
“是,是俺的绣绣,真的是俺的绣绣。”
说着,他小心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绣绣放在膝上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却软软的,攥在手里,让他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费文典弯下腰,将宁绣绣打横抱起。
他手臂收紧,生怕力道轻了摔着她,又怕重了弄疼她,稳稳地往院中的花轿走去。
他就是要让全村人都看见为她正名,绣绣是他费文典明媒正娶的媳妇,是他费家的人,值得用最体面的排场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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