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捂着脸。
“俺之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费文秉把肚兜放到枕头边。
“香,苏苏,你从里到外都透着香。这个给俺留着吧。”
“这是女娃穿的肚兜……”苏苏小声反驳。
“文秉哥要是想要,俺回头让俺娘给你做个男娃穿的。”
“俺就要你的。”
费文秉伸手将她重新搂进怀里,肌肤相贴。
苏苏的心跳得更快了。
“俺……俺还是有点怕,文秉哥,你慢点好不好?”
费文秉吻了吻她的嘴巴。
“好,都听你的,慢慢来。”
自己的媳妇,自己得心疼啊,苏苏年纪还小,经不起自己太急切的攻势,凡事得慢慢来。他先起身给苏苏倒了杯温水,自己仰头先灌了两杯压了压燥,才背过身,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瓶中级基因改良液,拧开瓶盖兑进了杯子里。
他端着杯子递过去。
“苏苏,累了吧?喝点水,缓一缓。”
苏苏裹着被子刚坐起身,一听缓一缓三个字,顿时慌了,眼睛瞪得溜圆。
“啥?还要缓一缓?你还要干啥啊?俺可真不成了!”
嘴上急着反驳,却还是伸出藕节一样的白胳膊,小心接过了杯子。
“瞧你这紧张样,俺可没说别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快喝点水。”
苏苏将信将疑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
“咦?是甜的!真好喝!文秉哥,你也喝点。”
“俺喝过了,你喝就行。”
苏苏几口喝完水,擦了擦嘴角把杯子递回去,声音软下来。
“文秉哥,咱睡吧。”
成亲二十来天,这还是费文秉头一回搂着媳妇睡觉。
怀里温软的身子贴着自己,大冬天的被窝里多个人,果然比一个人躺着暖和多了。
可没睡多久,苏苏就嫌他身上太热,悄悄挪开了些,背对着他往墙根靠了靠。
天刚蒙蒙亮,鸡叫声就从院里传来。
苏苏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身上沉得厉害,低头一看,费文秉的胳膊正牢牢圈着自己的腰,腿也压在她腿上。
文秉哥看着挺瘦,这手咋这么沉呢?
“醒了?”
费文秉把头往她脖子里蹭了蹭、说着就把人往怀里又紧了紧。
苏苏赶紧伸手推开他的头。
“文秉哥,还没刷牙呢,可不能吃嘴子!”
“不吃,就让俺再搂会儿。”
宁苏苏仰着头,借着晨光打量费文秉的脸。
高鼻梁、大眼睛、浓浓的眉毛,连嘴唇都长得好看。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摸着他的眉毛、鼻梁,最后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娘以前说过,嘴唇薄的男人能说会道,多半是花心大萝卜,可文秉哥虽然会说,却从没对她耍过心眼。
吃过早饭,小青跑了回来,说走脚的郭龟腰回村了。
苏苏一听就来了精神,拉着绣绣要一起去买过年的吃食。
苏苏晃着绣绣的手。“姐,咱再买点红纸吧!俺还想看你剪窗花。”
绣绣笑着应下,牵着妹妹的手往村口走。
这些日子看着苏苏和费文秉感情越来越好,她心里那点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妹妹嫁进费家的愧疚,也总算轻了些。
“好,姐给你剪,你想要啥样的,姐都给你剪。”
两人刚走到宁家大院门口的空地,就看见郭龟腰正守着一头老驴子拉的货架,跟来换盐的村民唠得热闹。
“换了盐的也别急着走啊!瞧瞧俺这次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
郭龟腰一边吆喝,一边从货架上往外拿东西。“看看这是什么、洋火,一划就着,比栗花辫子方便;还有这洋钉子,钉木头老结实了;这赛璐珞梳子,滑溜得很,梳头发不打结!”
他拿着物件挨个展示,嘴皮子飞快地推销着,引得村民们围过来探头看。
郭龟腰从货架下翻出个洋镜子。
他举着镜子冲围观的村民晃了晃,嗓门更亮了。
“大伙儿瞧瞧这洋镜子!多透亮!照人连眉毛丝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比你们老奶奶陪嫁的铜镜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郭龟腰又拔高了声、吆喝。
“来来来,都瞧一瞧看一看!俺跟你们说个实在的。
北伐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到时候打得那些军阀屁滚尿流!这可不是瞎吹,这意味着啥?以后俺能不能再进到这些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