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借着华人群体的力量,一步步整合资源,最终组织华夏人攻占西马所有被鹰酱控制的区域。
他要在海外竖起一面旗帜,建立一个以华夏人为主体的新国家。
这念头不是一时兴起。
如今下南洋的国人大多做着苦力、当渔民,即便占了当地人口的四成,等到大马独立时,却只能沦为二等公民,连共治的资格都争不到。
那些年的排华屠杀,死在当地人手里的华人,不比死在小日子刀下的少。
说到底,还是儒家教育磨平了棱角,国人太懂礼貌,不像别的国家那样敢闯敢拼、主动争权。
可华人要崛起,哪能只靠忍让?必须主动争取权益。
所以一定要有武装力量,才能扞卫自身权利。
至于对付鹰酱和小日子,他心里半分愧疚都没有。
那些恨都是刻进了骨子里,哪怕过千年也不会淡。
司机把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大门前。“秉哥,秉哥,到家门口了。”
然后快步下车拉开后座车门,丁立先一步下去,转身从后备箱拎出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递过去。
“秉哥,给少奶奶带的。”
费文秉接过蛋糕。
“下南洋的事就交给你办了,咱们那两艘货船,拉上千人不成问题。一周后的婚礼,我和你嫂子一定准时到。”
“放心吧秉哥!”
丁立用力点头,他住的别墅就在费文秉隔壁,只隔了一条街,有事跑两步就到,倒也方便照应。
费文秉拎着蛋糕走进别墅大门,守在门口的小琴立刻迎上来。
他脱下黑色大衣递过去,随口问。
“少奶奶呢?”
“少奶奶正带着小少爷在暖房里呢,”
小琴接过大衣挂好。“小少爷今天格外精神,少奶奶正哄呢。”
费文秉点了点头,走向一楼客厅左手边的房间。
房门没关。
嫂子费左氏和苏苏都换了新模样,烫着时下最时髦的摩登卷发,齐刷刷的刘海,只要是不开口,没人知道他们是鲁省来的大妞、还以为是时尚的摩登女性呢。
她们穿着新做的素色旗袍,外面套着柔软的羊绒毛衣,正围着炕上的孩子坐着拉呱。
石头,才七八个月大,已经爬的挺快了。
屋子还保留着鲁省老家的习惯:两个房间被打通,盘了一铺能容下四五人的大火炕。
两人穿着精致旗袍坐在土炕上,一边逗孩子一边拉呱,时髦与乡土的混搭,透着好笑的违和。
鲁省大妞穿旗袍睡大炕。
“文秉哥,你咋这么盯着我们看?”苏苏最先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摸了摸嘴角。
“难道我口红花了?嫂子,你帮我看看?”
费左氏手里转着拨浪鼓,扫了眼苏苏的嘴唇。“俺瞅着没花啊!文秉你这孩子,咋神神叨叨的?”
“嫂子,我就是觉得你们穿旗袍坐炕上特有意思。”
费文秉走过去,在炕边坐下。
“要是在家,不如还穿老家的棉袄棉裤,这样看着也自在些。”
“这可是你之前让我们学城里人的!”
苏苏立刻撅起嘴。“现在又嫌不自在,你别管啦!”
“好好,我不管。”
费文秉笑着举起手里的蛋糕盒。
“给你们带了好东西、法租界甜品店买的奶油蛋糕。”
一听到吃”,苏苏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还端着的淑女模样立马就没了,又变回了大大咧咧的性子。
她一把将石头塞进费文秉怀里,接过蛋糕盒。
“我就爱吃这甜的!还有上面的巧克力呢!嫂子,我去厨房拿刀!”
说着就下炕,趿拉着小皮鞋往厨房去。
费文秉抱着软乎乎的儿子,石头正抓着他的手指晃来晃去,嘴里啊啊地叫着,哈喇子顺着下巴往下流。
他赶紧从西服内袋里掏出口袋巾,给儿子擦干净,又陪石头玩了会儿举高高,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没一会儿,小琴和李妈把晚饭做好了,几人围着炕桌吃饭,说说笑笑间,倒有了几分老家过年的热闹劲儿。
饭后,费左氏哄着石头吃米糊,费文秉才坐在炕头,慢慢跟苏苏和嫂子说起要去南洋的事。
他没说具体要做什么,只说去开拓生意,要走一段时间,让她们在家安心等他,平时出门一定要带护院,别单独行动,有事就找隔壁的丁立。
他絮絮叨叨嘱咐了半天,生怕漏了什么。
费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