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哼,这王位本就该是我的。
想当年,若不是父亲您将王位传给拓跋什翼犍,我就是如今的代王。
我为代国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凭什么一直被边缘化?如今倒好,代国快没了,您却还守着那点所谓的规矩。”
拓跋什翼犍看着这两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他本是一代枭雄,曾在草原上呼风唤雨,令四方敬畏,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又遭亲生儿子和兄弟的儿子如此逼迫,怎一个凄惨了得。
他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脊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二人,怒道:“你们两个逆子,如今代国危在旦夕,外敌环伺,你们不想着如何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反倒在此争权夺利,你们对得起代国的百姓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拓跋寔君却仿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不听劝,他猛地抽出利刃,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恶狠狠地说道:“父王,多说无益,今日我便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时疾那时快,早已埋伏在营帐外的拓跋斤,听到动静,立刻带着一群亲信冲了进来。
这些亲信都是他们平日里用重金收买、威逼利诱拉拢来的,各个面露凶光。
林浩、林婉清和张衮听闻异动,心急如焚地赶来营救。
林浩虽年事已高,却身手矫健,奋力挡开几名冲向拓跋什翼犍的叛贼;林婉清则手持短匕,与试图伤害他们的人周旋,身姿轻盈却又果敢坚毅;张衮一边抵挡,一边大声呼喊附近的侍卫前来护驾。
可拓跋什翼犍的近身侍卫中,有不少已被拓跋寔君和拓跋斤提前收买,他们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反而与林浩等人混战在一起,让局面更加混乱不堪。
拓跋什翼犍又惊又怒,挣扎着起身抗战,却因重病缠身,体力不支,逐渐落于下风。
在激烈的拼斗中,营帐内的烛火被打翻,火势瞬间蔓延,火光与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拓跋什翼犍猛地一提气,强催体内真气,施展出代国皇室秘传的最高层天残神功。
只见他周身光芒一闪,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人都被震得后退几步。
拓跋斤躲避及时,并未受到致命伤,只是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后,眼中满是惊怒交加的神色。
但拓跋什翼犍也因施展这威力巨大的神功,本就重病的身体雪上加霜,伤势过重,已然回天无力。
他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望着赶来营救的林浩和林婉清,眼中满是哀求与托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二位,我代国的希望全系于拓跋圭……年幼的他……恳请你们……庇护……”
言罢,头一歪,溘然长逝。
拓跋什翼犍倒下后,局势彻底失控。
拓跋寔君见父亲已死,竟毫无悲戚之色,与拓跋斤对视一眼,二人眼中满是疯狂与贪婪,迅掌控了局面,将代国的军政大权揽入怀中,篡位成功。
他们深知拓跋圭日后可能成为心腹大患,当下便在代国全境展开了对拓跋圭的疯狂追杀。
林浩、林婉清带着拓跋圭和贺氏在慌乱逃窜中,与如狼似虎的追兵多次惊险周旋。
混乱中,他们被冲散在不同方向。
张衮奋力拼杀,趁乱寻得一处间隙,得以脱身逃走。
林浩紧紧抱着拓跋圭,林婉清护在一旁,贺氏则心急如焚地呼喊着众人。
然而,人潮汹涌,敌兵层层围堵,在一次激烈的遭遇战中,林浩父女与贺氏、拓跋圭不幸走散。
代国自此陷入了更为黑暗的动荡时期,百姓苦不堪言,各部族人心惶惶。
在拓跋寔君和拓跋斤的残暴统治下,苛捐杂税繁重,稍有不顺从便遭严惩,许多部落敢怒不敢言。
而前秦那边,苻坚听闻代国内乱,虽暂时按兵不动,但也在暗中观察,伺机而动,北方大地风云变幻,未来的局势愈扑朔迷离,只留下一段段传奇与悲歌在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