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辰那张沟壑纵横、阴沉如夜的脸上肆意晃动,仿若群魔乱舞。
他仿若一只被困的恶狼,在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皮靴踏在毡毯上,出沉闷又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尖,让周围谋士们噤若寒蝉。
“此番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拓跋珪一死,刘库仁便如同折翼雄鹰,再难翱翔。
届时,我匈奴铁弗部称霸草原,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卫辰突然顿住脚步,猛地转身,双目瞪得仿若铜铃,恶狠狠地说道,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帐壁,直抵目标。
“大人所言极是,那拓跋珪不过是黄毛小儿,如今苻洛将军又愿与咱们携手,此乃天赐良机啊!”
一名谋士赶忙谄媚附和,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与狡黠的光,搓着手,身子前倾,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苻洛将军那边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尤其是那阴阳家的‘夜影’和纵横家的‘疾风’,听闻在江湖上罕逢敌手,有他们出手,定能马到功成。
咱们只需依计把林浩他们引开,管教那拓跋珪插翅难逃。”
与此同时,在拓跋珪藏身的山谷中,静谧仿若一层轻柔的纱幕,悄然笼罩。
林浩正比划着剑招,悉心指导拓跋珪练习新的招式,一招一式皆倾注着他对代国复兴的热望。
慕容轩和林婉清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凝视,不时低语交流,提出一些精妙入微的建议。
苻洛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伫立在山坡之上,俯瞰着刘卫辰的大军如汹涌澎湃、遮天蔽日的潮水般朝着拓跋珪藏身的山谷汹涌扑去,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胜利彼岸。
嘴角勾起一抹阴狠至极、宛如毒蛇吐信般的弧度,在他身旁,阴阳家和纵横家的一众高手个个身姿矫健、神情冷峻,宛如暗夜中择人而噬的鬼魅,周身散着森冷寒意,只等时机一到,便要直取拓跋珪性命。
“哼,今日便是那拓跋珪的死期。
刘卫辰这把刀,我用得恰到好处,待他吸引住林浩等人,咱们再趁虚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苻洛压低声音,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冰寒与嗜血的光芒,向身旁的高手们吩咐道。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一一扫过众人,似在确认他们是否已将计划烂熟于心。
此时,山谷中已然杀声震天,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人耳鼓生疼。
刘卫辰骑在高头大马上,那马仿若黑色的蛟龙,矫健而威猛。
他挥舞着长刀,长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啸的劲风,指挥着士兵如狼群般向林浩、林婉清和慕容轩等人冲去,口中还张狂地大喊:“今日你们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为我匈奴铁弗部称霸草原腾出道路!
这草原,迟早是我囊中之物,谁也别想阻拦!”
林浩等人毫不畏惧,背靠背结成剑阵,三把长剑仿若三条出海蛟龙,剑出如龙,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与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拼死厮杀。
慕容轩一边奋力抵挡着敌人的进攻,一边高声呼喊:“大家稳住,不可慌乱!
今日就算拼死,也绝不能让他们伤到拓跋珪公子!
他是代国复兴的希望,我们要用生命守护!”
他的声音穿透嘈杂的喊杀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同伴耳中,仿若给众人注入一剂强心针。
林婉清柳眉倒竖,美目含煞,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闪烁间,妙招迭出:“这些贼子,今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看我这招‘清风拂柳’,破你们的阵型!”
说罢,她身形灵动如燕,剑随身动,恰似清风拂过柳枝,看似轻柔却暗藏杀机,瞬间挑落几名敌军士兵。
正值寒冬,夜色如墨,狂风在山谷间呼啸肆虐,犹如千万头猛兽在咆哮,吹得营帐摇摇欲坠,火把明灭不定,光影在帐布上乱舞,仿佛群魔乱舞。
在山谷深处的营帐内,年仅6岁的拓跋珪紧握着一把与他身量略显相称的短剑,那短剑在他稚嫩的小手中却仿若有了生命,成为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身姿瘦小却灵活,眼神坚毅如铁,如一只护崽的小狼崽,守护在受伤的母亲贺氏身旁。
贺氏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却仍强撑着精神,对拓跋珪低声叮嘱:“孩子,别怕,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撑过去。
你是代国的未来,千万不能倒下。”
拓跋珪微微点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心中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