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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刺杀姚苌,又将并肩作战。
“此次行动,凶险异常,我们必须万无一失。”
林婉清说道,眼神坚定。
慕容轩点头,目光决然:“不错,姚苌实力强大,防备森严,但我们有流风回雪剑法,还有各方助力,定能成功。”
“我需要纵横家的‘天衍图’。”
林婉清轻轻抽回手,利落地从靴筒里摸出一枚青铜虎符。
虎符在烛光下闪烁着古朴光泽,符身上的“令”
字被摩挲得光亮照人,仿佛诉说着曾经的荣耀与使命。
“这是父亲当年从王猛后人那里得来的信物,据说凭借它,能调动关中所有纵横家密探。
他们欠苻坚一条命,更欠林家一个情,如今,也该是他们还债的时候了。”
慕容轩看着那枚虎符,想起三个月前潜入洛阳城,在纵横家分舵看到的密报:姚苌为炼制“玄阴幡”
,手段残忍,将三百名前秦旧部家眷关在长安地牢,用他们的精血喂养幡旗。
地牢中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那些人受尽折磨。
而纵横家密探眼线混在牢卒之中,只待行动指令。
“百燕会的‘无影卫’已悄然潜入长安。”
慕容轩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与林婉清腰间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宛如一体。
“麦积山的‘裂石弩’和‘腐骨水’也已准备齐全,只是——”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鬓角的几缕白上,心中一阵心疼与愧疚。
那是去年她为救自己,硬闯姚苌的“锁魂阵”
,被阴气侵蚀所致。
“姚苌的龙袍内衬缝了‘九宫八卦甲’,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林婉清微微皱眉,随即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烛光在她眼底跳跃,宛如燃烧的火焰。
“可他左肋有处旧伤,是枋头之战被桓温的部将一枪挑破的,那里的甲片薄如蝉翼。”
她指尖用力戳了戳地图上太极殿的龙椅位置,眼神坚定决然。
“而且我查到,他近日常犯‘脱阳症’,每次作都需阴阳家的‘补阳丹’压制。
那丹药虽能暂时缓解症状,却有个致命副作用——半个时辰内,他的内力会滞涩三成。”
帐外的风突然猛烈起来,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帐内烛火猛地歪斜,光影在帐壁上疯狂摇曳,仿佛无数狰狞的鬼魅在舞动。
慕容轩看着她鬓角的白,心中刺痛,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其轻轻别到耳后,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初三那天,我去祭坛引开崔符,你趁机刺杀。
若事不成,我会毫不犹豫地引爆‘地火雷’,至少能让姚苌重伤。”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送死?”
林婉清轻轻拍开他的手,碎影剑“噌”
地出鞘,剑光在帐内瞬间划开一道冷冽弧光,宛如夜空中闪过的流星。
“当年华山你替我挡过雪崩,这次该换我了。”
她剑尖挑起案上酒壶,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辛辣液体顺着喉咙流下,仿佛点燃了心中火焰。
“纵横家会在子时三刻制造西市火灾,引开金吾卫;百燕会的人扮成西域使者,在偏殿缠住李威;我们需要做的,是在寅时之前,让姚苌去见苻坚。”
慕容轩看着她紧抿的唇,坚毅的神情,想起那年华山雪夜,她也是这样紧紧抿着唇,用体温焐热自己冻僵的手指。
那温暖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从未消散。
他伸手轻轻按住她握剑的手,寒川剑与碎影剑的剑鞘轻轻相撞,出清脆悦耳的“叮”
声,宛如悠扬小曲。
“流风回雪,本就是双剑合璧。
少了谁,都不成章法。”
腊月初三的长安,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甜香与血腥气交织的怪异味道,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西市的绸缎庄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肆意舔舐着“胡商云集”
的牌匾,将半边天空烧得通红如血。
巡夜的金吾卫校尉听到动静,立刻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然而,刚到现场,就被几个醉醺醺的波斯商人缠住。
这几个“商人”
正是纵横家的密探所扮,他们腰间藏着淬了迷药的匕,眼神中却故意流露出慌乱与焦急。
“官爷行行好,小的货物还在里面呢!”
一个“商人”
抱着校尉的腿,声泪俱下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