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拓跋硅横扫北方草原(3 / 5)

者手中的玉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慕容大王的好意,珪心领了。

只是草原刚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暂时无力南下——这些绸缎粮食,我分一半给贺兰部,一半给匈奴降部,让他们也知道,后燕的大王,念着草原的弟兄。”

使者回去后,慕容垂在中山城的书房里,将拓跋珪的回信揉成一团,脸色阴沉如水。

信中说“珪年幼德薄,不敢与大王分庭抗礼,只愿守好祖宗的草场,让百姓有肉吃、有衣穿”

,字里行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慕容垂指着舆图上的“参合陂”

,对慕容轩说:“你看这小子,把盛乐城修得比代郡还坚固,又在参合陂囤积粮草,分明是想把我们后燕的手,从草原上赶出去。”

慕容轩看着舆图上北魏的疆域,从濡源到阴山,像一条张开的狼嘴,正对着后燕的代郡,不禁皱起眉头:“叔父,拓跋珪的‘八部均田’看似公平,实则是在削弱各部的势力——去年贺兰部的壮丁,有三成成了他的常备军,贺染干想调回自己部落,他却以‘国家兵役’为由拒绝。

这样下去,用不了三年,草原各部就会变成他拓跋珪的私兵。”

他忽然指着“参合陂”

,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里是他的软肋,他把从各部征集的粮草,大半囤积在此,若能夺下此地,北魏的‘均田令’便成了空谈。”

慕容垂却摇了摇头,拿起案上的《兵法》,神色凝重:“这小子比他爹精明,参合陂的粮草,是他故意露出来的诱饵。

他知道我们想遏制他,故意在边境示弱,引我们出兵——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与西部的铁弗部打起来,我们再出手不迟。”

太元十八年(393年)的夏天,铁弗部的刘卫辰果然举兵反叛,率军气势汹汹地攻打北魏的西部边境。

刘卫辰是匈奴与鲜卑的混血,素来不服拓跋珪的统治,这次又得到后燕的暗中支持,兵力号称十万,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拓跋珪得知消息后,却不慌不忙,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笑意:“哼,刘卫辰,你这是自寻死路!”

他让西部大人坚守城池,自己亲率东部、南部两部骑兵,绕道铁弗部的后方,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基地,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天,铁弗部的粮草瞬间化为灰烬,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刘卫辰的大军在城下久攻不下,军心动摇时,拓跋珪的骑兵如神兵天降,从背后杀出。

拓跋珪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所到之处血雨腥风,铁弗部的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场仗打了三天三夜,铁弗部的士兵饿了两天,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纷纷跪地投降。

刘卫辰想趁乱逃走,却被斛律金的儿子斛律光一箭射穿了喉咙,尸体被高高挂在盛乐城的城门上,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打扫战场时,从刘卫辰的营帐里搜出后燕的印绶和慕容垂的密信,信中说“若灭拓跋,许你统辖朔方”

拓跋珪看着信,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杀意,对身边的各部大人冷笑道:“慕容垂以为挑动我们自相残杀,他就能坐收渔利?他忘了,我们鲜卑人,最恨的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人!”

他下令将铁弗部的降民迁往平城,让他们与汉人杂居,还娶了刘卫辰的侄女为侧妃,对各部大人说:“仇恨是杀不完的,但亲情可以慢慢养——今日她是我的妃嫔,明日她的儿子,就是你们的外甥。

不过,若有谁还敢有异心,刘卫辰便是下场!”

这年秋天,盛乐城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新收的粟米散着清香,不仅有北魏本部种的,还有贺兰部、匈奴部、铁弗部的贡献。

拓跋珪站在粮仓前,看着各族百姓在广场上载歌载舞,鲜卑人的“踏歌”

、匈奴人的“走马舞”

、汉人的“击壤”

混在一起,表面上竟格外和谐。

他转头对贺染干说:“舅舅你看,当年你说狼不能圈养,可现在,草原的狼和中原的羊,不也能一起过冬?”

贺染干看着自己的女儿,正和汉人的博士讨论《论语》,心中五味杂陈,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是我老了——这天下,或许真的变了。

但希望你莫要忘了,这草原的安宁,来之不易啊。”

拓跋珪微微皱眉,心中不悦,却又不好作:“舅舅放心,我拓跋珪自有分寸。

这草原在我手中,只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