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力量钻进心里。
他郑重跪地:“末将冯跋立誓!
此生必护百姓,推行仁政!”
那时的慕容轩不会想到,这“随手一给”
,竟让冯跋借着令牌的威望,迅聚拢人心——先是以“护百姓”
为名收编乡勇,后又凭令牌在军中站稳脚跟,短短几年就从普通队正,一路升到将军,甚至成了权倾朝野的权臣,连慕容熙都要忌惮三分。
“慕容熙这是急了,想斩草除根。”
冯跋将令牌重重拍在案上,密室的烛火被震得摇曳,他眼底满是轻蔑,“传令下去,十策应急预案,即刻启动!”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在慕容熙的眼里。
宫闱深处,慕容熙看着亲信递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冯跋果然按捺不住了,传朕旨意,让铸钱官‘配合’他,再让后宫的人,把符皇后‘私藏珍宝’的流言传得再广些。”
符训英坐在一旁,端着茶盏轻轻吹着热气,声音慵懒:“陛下这是要让他以为,臣妾真成了祸国妖后?”
“妖后也好,昏君也罢,”
慕容熙端起另一杯茶,眼底闪过厉色,“只要能让冯跋放松戒备,这点‘名声’,朕和你还担得起。
等除掉他,后燕的控制权,自然还在咱们手里。”
天还未亮,龙城官市的粮铺与盐号便齐齐关了门。
百姓们挎着空篮子在门前焦急打转,寒风卷着沙尘,刮得人睁不开眼:“怎么突然不卖了?孩子还等着米下锅呢!”
街角布告栏上,新贴的纸墨迹未干:“粮盐紧缺,官市暂歇。”
可没人知道,这些粮铺盐号早已被慕容熙暗中掌控,“关门”
不过是顺着冯跋的意,演给百姓看的戏。
与此同时,铸钱官署里,炉火正旺。
工匠们将铅块掺入铜料,铸造出一批批劣质铜钱——这是慕容熙特意吩咐的“配合”
,他要看着冯跋用这些铜钱搅乱市场,再亲手收拾残局,赢回民心。
劣质铜钱流入市场,物价飞涨。
老农攥着工钱急得直跺脚:“这破钱怎么用?”
店家摊开手,柜台上堆满劣质铜钱:“听说宫里还在给符皇后修宫殿呢!”
这话既是百姓的抱怨,也是慕容熙故意散出去的“引子”
,就等着冯跋跳出来“救市”
。
果然,没过多久,城南义庄的门开了。
冯跋穿着粗布衣衫,站在粮堆前高声喊道:“乡亲们!
义庄平价售粮售盐,分文不赚!”
百姓们蜂拥而至,看着冯跋亲自递粮,有人红了眼眶:“冯将军才是真心为咱们好!”
冯跋享受着百姓的拥戴,却没察觉,不远处的茶楼上,慕容熙的亲信正将这一切记在纸上。
龙城的粮荒刚起,北魏都城平城的宫殿里,拓跋嗣拿着冯跋送来的密信——信上写着“后燕粮尽兵虚,慕容熙沉迷酒色”
,末尾还附了布防图。
“慕容熙这昏君!”
拓跋嗣拍案大怒,立刻下令长孙嵩率三万大军南下。
消息传到龙城,慕容熙“慌乱”
地摔了暖炉,炭火溅了一地:“怎么这么快?冯跋还没除,北魏又来犯!”
他急令龙城守将率主力驰援边境,城门大开,士兵们匆匆出城,看似将龙城变成了“空城”
。
站在义庄阁楼上,看着远去的军队,冯跋嘴角勾起冷笑:“慕容熙,你的死期近了。”
他不知道,这“空城”
是慕容熙故意留下的破绽,就等着他率军攻城,再瓮中捉鳖。
北魏大军压境的恐慌还未消散,龙城的大街小巷又响起了孩童的歌谣:“慕容昏,符后奢,民脂尽,天要罚!”
这歌谣是冯跋派人教的,可没唱几天,就有人加了新内容:“符后藏珍,勾结外臣,祸国殃民!”
这新添的流言,正是慕容熙的手笔。
他要让百姓觉得,符训英真的是妖后,而冯跋“对抗朝廷”
,不过是想借“除妖后”
之名夺权。
宫墙内,符训英故意在太监宫女面前脾气,摔了几个珍宝匣子,还“不小心”
让外臣看到自己与亲信密谈——这一切,都是为了坐实“妖后”
的名声,把冯跋推到“谋逆”
的风口浪尖。
慕容熙看着密报,眼底闪过满意:“冯跋的舆论战,倒帮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