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铭城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
孩子们的暑假都快结束了。
虞晚晚这个暑假太忙了,也没顾得上他们。
但她答应了孩子们,开学前,他们爸爸回来了,她就带他们去南岛看果果,顺便带他们去赶海,捡贝壳。
战铭城这次回来,受了点伤。
手臂打了石膏,脸上不同程度大大小小的划痕。
走路瞧着也有些不自然。
见到他的那一刻,虞晚晚眼泪不自觉的掉了出来。
“怎么搞成这样了?情况很严重吗?”
战铭城:“遇到了点意外,我这伤是救人弄的。不过也值了,那人没事。”
战铭城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湍急的洪水里,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去救人的不是自己一样。
可虞晚晚心疼。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他胳膊,“还疼吗?”
“不疼,比这更严重的伤都有过,你别哭。”战铭城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替她擦拭眼泪。
虞晚晚挤出一个笑容,“我不哭。你回来了,我高兴。”
没有什么比平安归来,对虞晚晚来说,更好的了。
战铭城伸手去抱她,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对了,晚晚,我这回见到了一个人。”战铭城的声音,自虞晚晚头顶响起。
“谁?何副县长吗?”虞晚晚随口说了一句。
战铭城有些诧异,“你知道了?”
“我给何副县长打过电话,江岸刚好包括了他那个县城。”
战铭城有些想笑,他差点以为他的晚晚能掐会算。
“何副县长这次抗洪救灾指挥的很好,让很多老百姓的农田和房屋免收损失。这段时间,他和受灾的老百姓同吃同住,也经常陪我们一起抗洪抢险,他是个好官。”
战铭城说起何副县长少见的话多了许多。
他和何副县长是在休息的时候,聊了几句,才知道,彼此都认识一个人。
他老婆晚晚。
虞晚晚:“何副县长确实不错。他是许副市长身边的大秘,下放到下边历练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回来,或者调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战铭城:“你还认识许副市长?”
“当然!咱们老家的蚕丝厂,就是许副市长牵头。”
这两年,蚕丝厂的生意比较稳定。
都是出口到国外。
今年开始,虞晚晚也给国内开辟了一条生产线。
同样是生产蚕丝睡衣,虽然价格不如卖到国外贵,但放在店里,卖的也挺好。
回头客不少。
战铭城知道自己老婆认识一些大人物,没想到,居然这么大。
“想想,当大官也不容易,太多的责任要承担了。”虞晚晚感慨了一句。
战铭城:“在其位谋其政。理所当然!”
“对了,你这些天不在这儿,这边的事情,你应该不清楚。我和你说……”
虞晚晚将张晓红和陈强两口子做的事情告诉了战铭城。
战铭城愤怒不已,“这两人,都这么有钱了,还想着靠欺骗老百姓赚钱。”
“所以,他们要付出代价。你说,张副团长这回会受影响吗?”
战铭城:“就算没这事,也会!”
“怎么说?”
“张卫东和何副县长起了些冲突,加上决策错误,差点害了一个村子的村民。这回等着他的一定有处分。那他背后的人会帮他吗?”
虞晚晚想到了苗淑仪。
昨天苗淑仪给她打电话,约她看电影,再就是做衣服。
战铭城:“有心无力!就算不背处分,短期内也不会让他升职。”
两件事,不管是哪一件,社会影响都太大。
虞晚晚:“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多余的话,虞晚晚就不说了。
反正该怎么办,怎么办。
虞晚晚:“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你先洗把脸,伤口要换药吗?我给你换吧!”
从前还要找军医。
自从战铭城伤过好几次之后,虞晚晚都学会包扎和换药了。
战铭城:“在外面别的都不想,就想你做的饭。”
虞晚晚先给战铭城打了一盆水,给他洗脸上药的时候,她都小心翼翼的。
胳膊上的石膏暂时只能这么绑着,这得专业人士来,虞晚晚干不了。
给他处理完伤口,虞晚晚去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