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里不爽利,但还是出声安慰道:
“不必担心,赵家不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那套,赵竞之大概不会吃什么皮肉之苦。”
啊,真好命啊,臭小子。棍棒孝子宁司寒嫉妒地想。
但林妩摇摇头:
“不是为这。”
若是赵老将军把赵竞之打一顿,勒令他痛改前非,事情倒还简单了。
只怕……
圣子像个鬼,哦不,像个男仙一样,从她眼前飘过去。
“那是为何?”他问。
手里还拿着一本经书,可谓天崩地裂人设不倒,也不知道他怎么把这么一本书藏在身上,刀里来雪里去而不掉的。
林妩转动眼珠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跟你这种没有情动过的,说不通。”
圣子:……
“谁说本座没动过?”他下意识反驳。
后知后觉又发现自己说错话,便歘地收起经书,那张无欲无求的脸冷了三分:
“你又动过?”
林妩唏嘘,乖乖竖起膝盖,双手撑着脸:
“就是没动过,所以才愁啊。”
真是撩人容易负责难,渣了七八个了,头一回正儿八经见家长就这样,她愁啊。
赵大将军的态度,不大妙。
虽说当初那场婚礼,她是被赶鸭子上架,论真心没有几分,可时至今日,她再说是赵竞之一厢情愿,就有点过分了。
撩人一时爽,负责火葬场。
唉。
林妩又叹息了。
而圣子在一旁,眼神闪了闪:
没动过?
那当初……
他又回忆起那个筋疲力尽的夜晚。他都那样了,她居然没动情过。可恶!
果然是个惯会玩弄男人的女子!
“人多便是累赘,累及己身。”他面无表情道:“你若嫌烦,何不考虑些无父母长辈的。”
林妩噢了一声:
“你是说你的师父吗?这么操心姜斗植的终身大事,你也是挺孝顺的。”
圣子:“……他轮不到我操心。”
气得背过脸去。
林妩翘了翘唇,也算是苦中作乐,然后站起身来要走。
圣子问:“你去哪儿?”
林妩摆摆手:
“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赏一赏雪后皓月罢了。”
万人坑边上。
赵大将军负手而立,望着宛如撒了一层银光的大坑,仿佛又看到四十年前的惨状,眼底说不出的复杂。
而赵竞之跪在一旁,表情倔强。
良久,赵大将军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