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
拉比伸出两根手指在亚连眼前晃悠,被李娜莉一巴掌拍开。
“笨蛋拉比!
亚连刚醒!”
李娜莉瞪了他一眼,又转向亚连,眼神温柔下来,“你昏迷了五天。
左臂的混沌能量暴走差点要了你的命,还好哥哥和科学班及时压制住了。
书翁还没醒,但生命体征平稳了。
上官小姐她…”
李娜莉顿了顿,似乎斟酌着词句,“她也醒了,但她的伤…很特别,需要静养。”
亚连的心猛地一沉。
昏迷前的最后画面清晰地浮现——上官雪惨白的脸,嘴角溢出的鲜血,以及那双在绝望中爆出最后光芒的眼睛。
是她,用近乎自毁的方式,给了他斩断锁链的关键一击。
“她…在哪?”
亚连挣扎着想坐起来,左臂的剧痛让他瞬间冷汗淋漓。
“就在隔壁的独立观察室!”
拉比赶紧说,“不过科姆伊室长说她现在需要绝对安静,精神很不稳定,连我们都不能轻易进去打扰。”
亚连沉默了,目光望向病房隔离玻璃外的走廊,似乎想穿透墙壁看到隔壁的情况。
愧疚和感激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接下来的日子,是缓慢而枯燥的恢复期。
科学班成了亚连病房的常客。
乔尼带着他的团队,每天定时来检查亚连左臂的稳定装置,记录混沌能量的数据,尝试各种安抚或疏导的方案,结果往往是一堆复杂的数据报告和乔尼抓狂的抱怨:“啊啊啊!
这混沌能量根本不讲道理啊!
物理法则对它无效吗?!”
然后被护士长以“打扰病人休息”
为由轰出去。
拉比则充分挥了他“病房开心果”
的作用。
虽然被李娜莉勒令大部分时间必须待在轮椅上,但他总能找到乐子。
他缠着路过的神田(虽然每次都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住),试图用搞怪的故事逗醒亚连(结果往往是亚连被他的夸张动作逗得伤口疼),或者偷偷溜到科学班厨房顺点心回来分享(然后被李娜莉抓包训斥)。
他的活力,像一缕阳光,驱散着病房里沉闷的阴霾。
亚连的身体在缓慢恢复,能下床进行简单的活动了。
但他最常做的事情,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观察窗,长久地凝视着斜对面那扇紧闭的门——那是上官雪的独立观察室。
偶尔,那扇门会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或科姆伊进出。
从门缝里,亚连能看到里面柔和的光线,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苦涩的药草香(那是科学班根据上官雪提供的配方熬制的辅助汤药)。
他从未看到过她的身影,只从李娜莉和拉比零星的转述中得知,她醒着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或打坐调息,对抗着体内的恶念侵蚀。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这天傍晚,亚连又在门口伫立。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隔壁上官雪的房门轻轻打开了,科姆伊和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低声交谈着。
“还是不行,精神污染指数虽然暂时稳住了,但她的灵力恢复太慢了…恶念像沼泽一样拖着她…”
科姆伊的声音带着疲惫。
护士点点头:“刚才喂药的时候,她手指动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没出声音…看起来很痛苦。”
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关上。
亚连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他慢慢走到上官雪的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还能活动的右手,用指关节,在门板上非常非常轻地、敲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轻得几乎被走廊的寂静吞没。
门内一片沉寂。
亚连的心跳有些快,他觉得自己可能太冒失了,也许她根本没听到,或者听到了但无力回应。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
门内,传来一声极其微弱、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回应。
笃…
一声轻轻的敲击,从门板内侧传来。
亚连的脚步瞬间定住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楚猛地涌上心头,冲淡了左臂的疼痛。
她还醒着!
她知道是他!
他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