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那股子火气消了些,却又添了层焦虑。
“这公安真能找着钱吗?找不着可咋办?”阎埠贵边走边想。
值班室里,年轻公安看着手里的记录,也是叹了口气。
他转头对旁边的老公安说:“李哥,昨儿那阎埠贵又来了,说钱真丢了,您看这......”
老公安吐了个烟圈,烟丝在指尖明灭:“年节下的,人心浮动,可也没那么多巧事儿。先派个弟兄去他院里问问,左邻右舍的,说不定能看出点门道。”
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桌面,“按他说的,他家屋里就没断过人,钱怎么凭空没了?
多半是自家藏忘了地方,或是孩子不懂事拿了没敢说。这种事儿,年根底下见得多了。”
年轻公安应着:“我也是这么琢磨的。可他那股子急劲儿,不又像是装的。还一口咬定是被偷了,说八成是院里人干的。”
“他那人我有点印象,”老公安掐了烟,“昨儿来的时候就透着股子斤斤计较。
真要是自家闹了误会,等气头过了,说不定自己就找着了。”
他起身拍了拍年轻公安的肩膀,“去安排吧,就别惊动太多人了,找个机灵点的,去院里转一圈,问问他们院子里的人,看看阎家昨儿到底有啥动静。”
“哎,好。”年轻公安拿起帽子,“我让小王去,他跟那片街坊熟。”
不多时,小王骑着自行车出了公安局,向着95号院的方向而去。
胡同里依旧热闹,孩子们穿着新衣裳跑着拜年,大人们互相拱手道贺,空气里飘着饺子和糖果的甜香。